系统姬光辉璀璨的降临了,她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阴雨连绵的天空,刺瞎了无数人敢于阴天抬头看乌云的眼睛。
可这仍旧挡不住她的可爱,金色长发,白色蕾丝公主裙,无暇的容貌肌肤,幼女的身材,特别是她下身什么都没穿,虽然她自觉的用裙子挡住,但依旧引人浮想联翩。
一开始她就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,下方出现了停滞窒息注目的人群,且越聚越多,凡是能看到她的,都飞速赶来。
……
“什么鬼畜的降临方式,还不允许化身为虚幻的系统,非要玩真身,我要向警察蜀黎报警……”我在空中蜷着腿,用裙子尽量包裹着不露出某些注定以及肯定要被和谐的地方。
这降落就降落吧,落的还越来越慢,裙摆随风舞动,金发飘扬,让我体会了一番被万千痴汉瞅着的目光,整个人有些紧张。
“只能希望不要在落地时被这群家伙扑上来吃掉……”我默默想道。
慢慢的,我开始在人群中寻找,寻找要把自己托付交给的对象,也就是自己的宿主。
可惜,无论如何寻找,我都没找到。
最终我只得开启系统权限搜索,发现他竟然还呆着冒险者大厅里一脸忧愁的注视着天花板,还是没出来。
靠!
我这么可爱的小萝莉,这么辉煌的出场方式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……
现场的目光,刚开始如同欣赏美妙事物一般,之后就逐渐变的灼热。
可爱的漂亮的东东,如果没有令人畏惧的因素,一般会引起强烈的占有欲。
还好他们好像能再忍忍,没有一蜂窝的上来。
可我已经被重重包围了。
最终,我成功落地,脚丫在触及到地面时一阵酥麻。
新的身体,好像走路以及站起需要重新学。
我半跪在了地面,这好像是鸭子坐。
硬着头皮感受着这些人的目光,我想要站起却用不上劲,肚子有些疼,一种名叫饿的感觉袭来。
这身体很虚弱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而通过查询自己的信息,我大概明白了,这身体属于额外的产物,我当时说要成为最美丽最可爱最漂亮的系统,所以主神空间亲自帮忙塑造了个额外身体。
但这个身体分外的虚弱,在没有宿主前我也无法保护自己。
本质上没有这个身体,我也可以自由运行,只是如此就体会不到人类的感觉了。
一种自作自受的感觉出现在心中。
可我不服,变身成妹子有什么错。
“小妹妹……”终于,几个猥琐的冒险者开始对我动起了心思。
“跟叔叔回家吧。”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我怯怯弱弱的发出软萌的萝莉声,同时抱着脚后退。
可我退不到哪里去,因为身后也是人。
先是这几个猥琐的准备对我动手,紧接着更多人被他们所影响,隐隐约约的,对我产生了争抢的念头。
色欲,也许某些变态可能真的有,但更多的却是把我当成了财物。
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女孩肯定能卖个好价钱。
他们丝毫不管我为什么是从天上飘下来的,只知道钱和女人。
“救……救命……”弱气到喊救命的声音都和蚊子差不多,倒是酥软的程度分外的高。
正当快要被冒险者接触到时,冒险者群体之外出现了其他人。
“让开让开!”
一队身穿铁甲的士兵强行分开了人群穿插进来。
然后我抬头看到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,他也疑惑的与我对视。
满脸的皱纹,长长的白胡子与苍白的发色,身穿来自圣光教会的紫色主教服饰,银色的十字架挂在脖子上。
圣光教会,在绝大多数西幻世界中都会有的组织,一般都战力恐怖,凌驾于国家之上,信仰者颇多。
在罗纳大陆也一样,圣光教会已经传播到了大陆的每一个国家,为绝大多数人的信仰。
圣光教会的主教,按衣服,等级分外白紫黑红四等。
其中红衣大主教只有两名,一名游历四方,一名驻留在圣光王国守护。
圣光教会有教皇,但按照现在的时间,老教皇刚刚毙命,小教皇还没长大,没有能力,所以未登基。
“你好,文茜莱主教。”我艰难的用酥麻的脚站了起来。
我有罗纳大陆重要人物的信息,所以这个紫衣主教我认识,他现在是弦乐公国的主教。
时间再过几年,由于荆棘宝石帝国原本的黑衣主教自己作死被人刺杀。
他就会升职到黑衣主教。
虽然他已经非常老了,年龄七十多,存活不了多久,当黑衣主教,顶多一两年。
“小丫头你认识我?”文茜莱不解的低头看着我,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慈祥之色。
我的可爱的以及娇小,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孙女,只可惜他孙女在二十多年前就因为参加宗教改革斗争,结果被老教皇以强悍的实力与手段瓦解了他们的内部,孙女最后被处死了。
他也因此受其连累,升职缓慢。
要不然凭借着他的虔诚和为教会做出的贡献,早在十几年前就是黑衣主教了。
“呐……我有事情要对你说,请带我到附近的教堂。”我带着无奈说道。
没有找到宿主,没有找到迪亚,不对,不是没有找到,是那个迪亚太过于不开窍,竟然不过来看一看。
如果他过来了,我就可以直接近距离绑定让他把我带走了。
他没来,我现在只能求助于这个主教了。
咳咳,看这老爷爷一脸慈祥的样子,一定是很好欺骗的样子。
我对着文茜莱,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。
“带你到教堂?丫头你是哪家的孩子?带回去会不会给我那里找麻烦。”文茜莱身为一个老爷爷,三观稳定如常,并没有被我可爱的外表完全打动。
文茜莱早已把我打量了一遍。
我这身白色混着浅灰色的公主裙,按照着最佳审美标准所制造,属于极其华贵那种,而柔和的金发,即便是长到一定程度,依旧飘逸丝滑。
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,且普通贵族也没见过有这副打扮的。
“我……我其实是一个小天使。”我嫩声嫩气的解释道,“只不过因为犯了错误,就被大天使路西法踢下了神界。”
我清楚这个世界的力量秩序体系,谎话说的得心应手,反正路西法那个智能程度不可能来惩罚我。
“我不信。”文茜莱直接摇头说道。
“带我去教堂,我让你相信。”我说道。
并没有失望,神灵神迹什么的,虽然在罗纳大陆有时会出现,但像这种直接掉下来个天使的,从没有出现过。
战争天使降临倒是有过,但那时是几十年前的教会改革战争,改革也就失败了。
文茜莱还是保持着狐疑的神色。
但是看我这样子出现,也没见过是哪家的贵族幼女。
怀着疑惑,他最后还是把我带了回去。
弦乐公国西都教堂内,庄严肃穆,中午十二点的大钟响起,文茜莱主教带着几个神父在默念祈祷。
明明天花板没有漏洞,不可能有阳光泄进来,但偏偏出现了,神圣的光辉,隐隐约约的降下。
他们试图向神问话,试图证明我是不是天使。
但是并不轻松,已经试了几个小时了,神灵服务器随着教区的扩大,总是有所吃顿和延迟,管的外事太多了,对于自己家的事情反而反应极其之慢。
我坐在坐席后,默默的看着他们这群神棍祈祷。
我有了一双布鞋,是文茜莱见我光脚给我的。
既然有了鞋子了,我下意识低头看看。
唉,我觉得自己还缺一个内裤,下身光溜溜的,经常有风刮过,凉凉的嗖嗖的……
可惜这件事很难对别人说。
这教堂里,连个女仆都没有,我也就没法诉说。
原本圣光教会是没有女信徒的,但随着扩张,需要扩大统治基础,自然也就有了,这个文茜莱却是个老顽固,坚持不想让女人进来。
金发很长,放在萝莉的身上虽然很美,但是打理却成了个问题。
我很费力的把它抱到旁边的坐席上。
而且头发一长,走路的话颈椎脖子也会累。
各种麻烦。
还好这身体为特殊定制,不容易弄脏。
“主教,你好了没有?”我等了好久,有些不耐烦了。
因为我饿了,想吃饭。
我揉着小肚子,可怜的它,不知道饿了多久,不断发出低矮的咕咕声。
不揉还不行,饿得肚子痛……
“嘘!”主教没有回答我,仍旧是在虔诚的祈祷,回答我的是几个神父。
他们停止了祈祷,示意我别说话。
祈祷,有了效果。
光辉逐渐扩张凝视,当中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个人影。
这个人人影是个长着双白色翅膀的鸟人,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表示她没有感情。
这是个普普通通的下位天使。
下位天使没有名字,相当于天使中的普通士兵,在战争中相当于炮灰的一类。
在没有感应到重大事情发生时,一般神灵都是这样派遣小喽喽进行解决的。
而证明我身份的话,对主教来说这样也就够了,如果我只是人类的话,天使的反应是散发出她那稀薄的圣光普照我,再在加入其中蕴含着少量的借来的神灵威压让我臣服。
但我又不是人,我和这个天使对视。
她无神的目光看着我,异常的呆懈。
在她的感应中,我是不存在的,相当于一件死物。身为一个伪四维的系统,量子信息灵魂异常的庞大,它是无法从狭小的井口观测到的。
而现在用的这副肉体,相当于活着的死物。
此时主教和其他神父已经对这位深深的跪下,他们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威压,还有铺面而来的圣光。
发现天使对我毫无反应,主教产生了怀疑,却没有把我也从天使这边联系上。
“运气兑换系统启动。”
我很干脆的将这位天使普照而来的圣光,截流了一部分投入了异空间中,然后取出了一件物品。
获得物品:幼天使之翼。
将其轻轻拿出,然后插在后排,瞬间我有了翅膀。
于是我也能散发出淡淡的圣光了。
但只有这点圣光还不足以证明,因为这个世界的圣职者也能用圣光。
于是我又用圣光兑换,取出了一个金灿灿的圆形光环。
将它放在头顶,自行漂浮。
这下我是真真正正的天使了,还是拥有的光环天使。
虽然说这个世界的天使并没有光环这种东西。
光环在出现后,自动吸收周围的圣光,将眼前天使的光吸收了大半。
她渐渐的,对我产生了某种叫做恐惧的神情。
在她的眼中,我就像是一个黑洞,慢慢的吸收她的力量。
于是乎她二话不说的跑了,收回了余下的圣光。
我也将头顶的光环摘下来,看了看,这东西金灿灿的,而且好像还能吃。
可它并不顶饱,能量并不能减少使我这样娇小的身体的饥饿感。
只得恋恋不舍将其收起。
主教犹豫再三,上前与我对话。
“小天使……大人……有事请吩咐……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我笑了笑答道。
“还请收了神威……”
“哦哦……”
我将自己背后的疑似白色鸡翅膀幼天使之翼拆下,扔进异空间储存。
在一个密室里,我对主教诉说了我的任务。
我的叙述很复杂,用了各种比喻,简单来说就是:迪亚是天命之子,我是来帮他成就一番大事业的,只有他成功的时候,我才能回归神界。
文茜莱主教略微思考,对我天使的身份已经没有了质疑。
“我可以提供什么帮助?”
“把我送到迪亚身边,然后在我们离开公国的时候,你帮帮忙就可以了。”我简简单单的说道。
……
弦乐公国西都城内,一个大型院落中,迪亚召集了自己所有的手下,包括自己的侍卫。
一共不到一百人。
他们刚开始护佑迪亚从荆棘宝石帝国帝都出逃时,人数有好几百。
在突破各种封锁与背叛到达弦乐公国后,折损了四分之三。
在我降临得时候,恰好新皇帝的军队准备进入弦乐公国进行搜查。
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没有了。
“殿下……”侍卫长摩纳尔多一脸悲愤,再这样下去,他们只能逃出帝国了,可就算是要逃,也要面对公国的边防军。边防军数量再少,每一处要害也至少有几千人。
“二哥他疯了,他想杀了所有人。”迪亚,一个红发少年,他表情和侍卫长有些相似,此时却多了一种叫誓死不屈的表情。
“我……”他站了起来,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不到一百人的好兄弟。
他想说,干脆拼了算了。
认为自己被逼到了绝境,因此有了赴死的勇气。
就在此时,院落的大门被人敲响。
“谁……”一个侍卫正准备过去问话。
但是被摩纳尔多拉了回来。
“这间院落废弃多年了,谁会来这里?先看看情况再说。”
院落外,主教还有几个神父,最后再加上我来到了这里。
神父屡次敲门,却因为里面人的谨慎,因此毫无响应。
“这……小天使大人……我该怎么叫您……”文茜莱主教发现叫我怎么叫怎么别扭,且眼前的我怎么看都是个可爱的幼女,但一想到我之前展现出的将其他天使逼走的圣光,又觉得不够尊敬。
他在确定我是天使之后,第一时间就带我来了,连顿饭都没有给我。
好饿……
“我的名字叫苏夜夜。”我轻揉着肚子,首次提出了自己的名字。
和这片西方魔幻大陆在设定上不怎么相同的东方名字。
不过并不妨事,千奇百怪的名字多的多。
“夜小天使。”文茜莱逐渐还是感觉别扭。
“随便怎么叫了。”我无语道。
“夜小天使,您是不是搞错了,这个院子里没有人……”
“怎么没有人?”我迅速翻出数据信息查了一番,发现迪亚和他的侍卫团就在里面,只是似乎假装没有人不发出声音而已。
“强行把门破开。”我说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
我想如果我继续坚决的下命令,主教一定会行动的。
但是我懒得继续叫了。
于是乎我掏出了金灿灿的天使之环。
拿着它一个蓄力,加三百六十度极速旋转大回环用力一轰。
门成功被打成碎片,没有了门,可以看到里面的迪亚等人了。
而我后悔的收起了光环,然后抱着头发愁。
旋转用力过猛,把头发也甩了一圈,脖子感觉都快断了。
迪亚和他的侍卫们,满是警惕的看向我们。
当发现是几个教会的人后,松了口气,除非和自己有关圣光教会一般不会涉及这种权利争夺事件的。
诉说了一遍来意,迪亚一脸懵,天命之子?什么东东?这是什么概念?
天使来找他?
过多的解释也没有用,在把我送到这里后,主教和几个神父走了。
我的到来属于突发事件,而迪亚大概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用来下决定。
院子中,侍卫们在远处看着我和迪亚,并没有打扰。
“那个……”迪亚很是不知所措,特别是面对我这样的金发萝莉。
“咳咳。”我咳嗽两声。
然后怀着深情注视着迪亚,伸出手抱了出去,搂住对方的腰。
“小丫头……你到底……”虽然说被我抱着并不是不能接受,反而很舒服,但迪亚还是没看懂我是来干啥的。
至于那主教说我是天使,他觉得对方一定是脑袋进水了。
不过我才不管他把我当成什么呢,现在找到宿主了,办正事之前,先解决蹭饭问题。
“快饿成饼干了,我要恰饭……”我楚楚可怜的说道,眼中饱含泪花,可爱又让人怜惜。
“额……”
……
就算是逃亡,迪亚也从皇宫中带出了大量的财物,生活并不困难,在这种简陋的地方仅仅是为了不显眼。
迪亚带我来到了西都城内的一家蛋糕房,这里充满了甜点加奶油蛋糕。
他认为小孩子最喜欢吃的是这种东西。
好吧,正中下怀,我还真想吃它们。
“你想吃什么?随便要。”迪亚拉着我的小手把我牵进来。
对着玻璃展示柜趴了趴,左看又看,我那精致的小脸上带着迟疑,蛋糕数量太多了。
西都本身是弦乐公国第二大的城市,又因为冒险者较多的缘故,造成了商业也意外的发达,这里蛋糕种类齐全。
不光是本世界的蛋糕,连那个叫地球的地方的蛋糕也有。提拉米苏、黑森林、布朗尼、各种巧克力蛋糕……
在资料中,这个世界很早之前被穿越者光顾过,留下了各种的发明。
比如这蛋糕店内的玻璃,比如这些蛋糕。
区别是制作的方法不同。
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魔法统治体系了。
这个世界充斥着大量的职业,划分的魔法脉络。
简单来说就是魔法的运用方式不同,职业也不相同,代表的是阶级体系。
职业分下等和上等,而上等及之上是贵族,下等是普通职业,再往下是没有魔法脉络的奴隶。
迪亚是贵族,而他身边的侍卫的职业,全是骑士,上等职业。
制造蛋糕则是属于下等职业。
该职业首先需要自己的身体拥有魔力,然后就是魔法脉络的设定,属于一种按照数据构造物体的程序,准备好原材料,利用原本已经在自己身体内构建的框架进行创造。
不管是上等还是下等,魔法脉络都可以通过学习继承,深入到一定程度后,后代会被其影响。
但也因为会被继承,下等职业一般深入研究的很少,大多数人总有让自己后代继续往上爬的理想的,而不是在下等职业呆上一辈子。
这蛋糕店老板,据我的观察,他的蛋糕制作技术已经登峰造极,估计生下来的孩子也因为会继承魔法脉络基础,各个都能制造出美味的蛋糕。
下等职业大部分和生活一类的有关,少数的关乎于战斗,比如盗贼,暗杀者,冒险者……
上等职业大部分和战斗有关,少数和生活一类有关。
……
“不好做选择吗?”迪亚见我迟迟不做选择。
我转头看看迪亚,他的腰包应该,羞涩的笑了笑,脸色微微红润,显得更加可爱了。
“大人才做选择,我全都要!”
“全都要?”迪亚一阵哭笑不得。
“我有足够的钱……可那么多的蛋糕,我带不回去呀。”迪亚低头看着我,伸手揉着我柔软的金发说道。
“带不回去……”我嗅着自己的发丝,闻着淡淡的香气,略微沉吟。
“那就不全要了,所有种类都拿一份。”
迪亚从哭笑不得变成了无语。
“这里有上百种……”
“上百种……”我这才想起这个世界没有类似空间戒指之类的空间储存道具。
全世界只有我,本系统拥有空间储存的功能。
我也这才想起自己是一个系统。
我轻轻摆手。
“你负责付钱,我负责拿,能拿几个你买几个。”
“你……拿的动?”迪亚很怀疑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拿的动几个,一个都勉勉强强。
我没有理他,自顾自的将一个大蛋糕举起,然后往自己的系统空间一扔,拍拍手,然后拿起下一个,继续往里面扔。
“这……”迪亚满脸的难以置信。
“别愣着了,亲爱的,快付钱。”我一边搬,一边说道。
“你叫我亲爱的?”
“嗯嗯,这样关系就更加亲密啦。”
躺在柔软的床上,目视着天花板,还有个金发男人,以我的审美观长的很帅的那种。
床旁边是花瓶,花瓶里有玫瑰花。
明明我不喜欢花,却必须要摆在桌上。
轻微的疼痛与沉重的愉悦感逐渐将我压垮,最后慢慢睡下去……
我已经彻底堕落了,仅仅用了三个月,就把自己丢进去再也出不来。
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呢?
那是三个月前,我还是个无知的少女,刚刚满十八岁,来不及过生日,只能跑去学校上课。
意外发生了,刚刚还阳光灿烂的天空突然变成了黑夜,变成一片美丽的夜空。
天上下起了流星雨。
紧接着,有两个学生觉醒了,变成了契约者,一种付出代价,得到能力的契约。
第一个觉醒能力的同学没有控制好力量,将同班的人全都杀了。
第二个觉醒的能力的人是我,复活了。
复活的代价是需要我闻花朵的香味,若不付出此代价,则无法复活。
这真的是代价吗?我不喜欢闻花香这倒是真的。
只是这付出的代价与获得的东西相比,也太少了些。
复活之后,我不知道怎么的,失去了父母,到了红灯区,开始接客,整整三个月。
改变是从下一天开始的。
第二天早上,在一个房间里,老板搂住了我的腰,手变的不老实。
老板是个中年大叔,很喜欢我,我并不太喜欢他,只属于勉强能办事的水准。
“夜子今天干得不错。”似乎明白我不是很喜欢他,他拿来一沓钱放到了我的胸前。
我确实干的不错,自从进入这种地方后,做了许多女人不敢做的事,而且自己原本就是校花级别的人物,长的着实不错。
只是老板实在不怎么样,他那满是豆子的脸让有些轻微密集恐惧症的我难以接受,现在是看脸和看钱的时代,老板如果是个帅哥的话我大概不会拒绝。
“啊切!”我打了个哈气,伸手把钱拿到手中数了数,两万元。
够我花上一个星期的,节俭点能花一个月。
学会了堕落却没学会花钱,心里有些小失败。
“老板,我感冒了,你不怕被传染?”我将钱收进包里,又将包扔到桌子上,如果他要强迫我的话,那我也没办法只能先守护好钱了。
我的身体很虚弱,也很脆弱,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,还感冒了。原因是我不经常锻炼,还喜欢吃垃圾食品。
所以经常生病。
我还被客人搞死过很多次,关于变态的要求什么的……
但这没关系,我能复活,死不了的。
“不怕,夜子,你今天就陪陪我。”老板说道,嘴已经亲了过来,就要堵住我的嘴。
“哦……”我服从了,自己想要钱还需要老板,那么只能……
轰!
破门声打断了我俩。
“什么人?”老板叫道,他松开了我。
一个个手持黑色步枪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人冲了进来,围住了我俩。
“是特警。”我适宜提醒了一句。
“特警?”老板脸色一慌,直接抬起了双手。
老板这个人除了好色以及长的丑外,还有胆小怕死这个毛病。
我倒是不怕死,因为总能从死亡中恢复回原状,代价仅仅是闻自己不喜欢的花香,以及破坏掉一身衣服而已。
“特警先生……”老板咽了口唾液,他在前面安排的五六个护卫看样子全被制住了。
“我们是来找一个契约者的,编号是bk209。”特警当中,走出来个一板正经的年轻人。
他先出示了一下证件。
他叫高桥牧野,暂时是这一个特警小队的长官。
收起证件后他仔细看了看房间,皱起了眉头。
“娼馆其他的女人呢?”
“这里叫歌舞伎町。”我悄悄提醒了一句,现在我所处的房间是歌舞伎町的厢房。
高桥牧野看了我一眼,又皱了皱眉头,转过头去望向老板。
“那个……牧野先生,过年,我放她们几天假。”老板晒笑着说道,“至于那个什么契约者?我们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?”
对啊,放假了,过年的这几天,其他女孩子都回去过节了,只有我,家人都死了,无家可归,反而呆在歌舞伎町里好一些。
“契约者啊!你想想,得到这种强大力量的人……尤其是女孩子,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工作呢?”老板不断的解释。
“哦?是吗?”
高桥牧野一手放在了老板的肩膀上。
“契约者bk209号,女学生,十八岁,晓月夜。”
“是你这里的人吧?”
“晓月夜?夜子?”老板听到名字后直接看向我。
“她?”高桥牧野也看向我。
“和资料中很不相像啊。”
我见所有人都看向我,包括那些拿着枪的特警,犹豫着要不要举起手来个投降。
“晓月夜,应该就是我了……”我低着头说道。
我确实和资料中很不相像。
资料中的我,是一个三好学生,高三的学生,准备读重点大学的那种,整个人很文静,富有朝气,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和现在相比,区别很大,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。
先是校服换成了带有色情味道的短衫和超短裙,即便现在是冬天我也穿上了。
后果是感冒。
纯黑色的头发染成了银色,原本的马尾变成披散式。
现在与那时相比消瘦了许多,略微有点天然的我被成熟且色情的我取代。
笑容变成了职业式笑容,再也无法从内心发出真实的笑意了,原因大概是并没有什么我觉得值得笑的东西。
“变成了这种样子?”高桥牧野勉强将我与资料中的那个女学生联系起来。
“带走。”高桥牧野一挥手,几个特警上前反手摁住我,并拷上了手铐。
“太粗鲁了。”我直接不满的说道。
好吧,没有人回应,老板也不敢再吭一声了,任由我被带走。
出了歌舞伎町,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。
此时街上一个人也没有,近百人的特警将周围的人全部驱散了。
“对我用的着那么大的阵仗?”我勉强伸出在手铐中的手指,指向自己,问向在旁边的高桥牧野,我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契约者总有一天会被抓过去,被做点切片研究或者被训练成打手什么的。
但是我总感觉这么大阵仗抓我有些过头了,那么弱小的我,明明来一个特警就能把我制的服服帖帖,反抗都不敢。
却大题小做的来了一大队人马。
“对付契约者都是这样的,你也不例外。”高桥牧野冷着脸说道。
“哦。”我晃晃脑袋,撞了他一下。
“你做什么?”高桥牧野伸手把我推开。
“你们这些人真无聊。”我说道,碰到我都不带摸一把的。
“把她敲晕。”高桥牧野懒得理我,直接说道。
“唉唉唉……我投降……我不捣乱了,别打晕我。”我连忙说道。
在我搞出的一段小插曲之后,就彻底平静了下来,一个特警准备强行把我推进车里。
便在此时,意外发生了。
大路的前方,突然冒出来一个人,仿佛凭空出现的,没有看到过程。
来人一头黑色短发,身高约一米八左右,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小丑面具,身上黑色便衣加黑色披风。
大概是一个男人,也很酷的样子。
我默默的看了他一眼,转头又看向高桥牧野。
“这是来劫我的人?”我问道。
好吧,又没有人回应我,全都当我是耳旁风。
“什么人?让开前方的道路,要不就开枪了!”高桥牧野叫道。
那男人对于高桥牧野的喊话,仅仅是双手放到腰间,拿出了四个疑似手榴弹的东西。
什么话也不说,直接往特警堆里扔。
“开枪!”几乎是同一时刻,高桥牧野叫道。
一连串枪声瞬间响起,但仅仅持续了两秒钟,变成了惨叫。
烟雾与闪光同时出现,其中还夹杂着电击声。
可以确定的是,四个手榴弹中,两个烟雾弹,一个闪光弹,最后一个很奇怪的放出了强烈的电流。
我站在最前方,被闪光弹搞的一阵头晕目眩,又被电流电了一下,可以说是最惨的那一个。
麻木的恢复神志时,只看到正释放着烟雾的烟雾弹,以及一根一圈圈挂住我手臂的钢索。
然后钢索一紧,手臂一疼,我飞了起来……
一点也没有怜惜女孩子的意思,我被以拉加甩的方式扔上了房顶,最后啪的一摔……
“疼……”我疼的想原地打滚,但是又会触碰疼的地方,所以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。
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走上前来,把半躺着的我一翻。
疼死了……
刺骨的疼痛明明承受过无数次了,神经应该麻木了才对,可我依旧感触颇深,只学会了不惨叫。
我可以控制自己的部分情绪,比如哭泣,不得不承认这是在床上打滚时练就的。
“是她?”男人问道。
“是,只不过变成了不良少女,染了发,换了身行头而已。”随着一句冷淡的女声,我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女生。
长的眉清目秀,不比我漂亮,但那副冷淡的颜色却让我觉得有点可爱的样子。
她中短黑发单马尾,大概十八岁左右,和我一样的年纪,身高一米七左右。
我发烧了,还是高烧,不得不承认我是契约者中的耻辱,被小小的发烧搞死。
虽然这不是全部的原因,但应该是死因。
第二天上两兄妹发现我的时候,我已经离死不远了,没有意识,感受不到呼吸,瞳孔发散对光没有反应。
“怪我,她应该早就发烧了。”
李欣先摸了一下我的额头,又看了下眼睛,最后摸了一下我的手腕。
“请医生还能来的及吗?”李舜生问道。
“来不及,她已经和死没区别了。”李欣叹气道。
“对不起,哥,你我第一次任务,要失败了。”
“尸体我处理。”李舜生说道。
“再等等,我总感觉有点蹊跷……”李欣说道。
“她一个契约者,死的太简单了,我们任务失败的也太快了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,兄妹开始了等待。
等待我出现异常的情况,等待发现我没死的那种情况。
也许这只是我的障眼法,契约者能力的表现。
但是,如果我能够回答的话,会告诉他们,我的能力还没启动呢。
因为前提条件没满足。
可我不能回答,此时的我已经没有想法,没有意识,灵魂沉寂在某个地方。
好像能够听到点声音,是种滴滴答答的声音。
但我没想法,没有身体的大脑作为驱动,我不会思考这一切的。
两兄妹的等待,一等就是等了一天。
期间,他们吃了两次饭都是外卖,水喝的是那桶矿泉水。
而我的身体呢,一开始发烧发的额头滚烫,然后开始降温,四肢有轻微的抽搐,然后停止,身体的温度慢慢与常温持平,最后血液平均温度降到比常温低一点。
身体开始变的僵硬,还没来的及腐烂。
这代表我死透了。
期间兄妹两个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,在僵硬的身体上找到了一些被虐待过的伤痕。
他们很有耐心,直到第三天,我的身体彻底发臭,这才放弃。
哥哥李舜生从超市买了四卷保鲜膜,一圈圈包裹在我身上,包裹的严严实实,然后再装进麻袋里。
处理尸体的方法不少。
但最多人用的三个方法是:挖坑掩埋,扔进海里,火葬。
李舜生则是这三个方法都没选择。
原因很简单,这里是一线大城市,做任何事都会留下蛛丝马迹。
把我装进麻袋中后,多等了两天,尸体由于保鲜膜密封的缘故,发臭都没发出去。
他把我像是垃圾一样,恰好收垃圾的卡车来的时间扔进了大垃圾箱里,下一刻我垃圾车抓起垃圾箱收走。
大约二十天后。
京都北部废物处理中心的旁边,一个超大型不露天室内垃圾场。
我复活了。
因为闻到了花香。
虽然某种意义是臭味,腐烂的花,发出腐烂的臭味。
可耻而又脏的复活了,这回是真的脏,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由无数细小的粒子略微分离又重新组合。
组合后身体大小和之前差不多,只是变的干净一点,尺寸有细微的差别。
之前包裹我的麻袋和保鲜膜已经不见了,随着复活消失了。
可这反而害了我,自己周身是各种腐败到即将发酵的垃圾,所以刚复活就被掩埋进去。
我连救命声都不敢发出来,生怕发酵后的水果皮那泥浆一样像呕吐物一样的物质会进到嘴里。
它们已经覆盖上了我的身体,黏黏糊糊的那种。
这样下去我大概会被熏死,周围的空气实在是太差了。
如果是比较正常的死亡方式。
病死,发烧烧死,浸水溺死,喝水呛死,疼死,被虐待至死等等。
我都能接受。
但被熏死我不能接受。
我努力的拨开一层层垃圾,花费了大概十五分钟都没爬出去。
于是我陷入了懈怠。
我不会绝望,但是面对徒劳无果的事实,只会放弃。
外面,垃圾被车辆挖开一层又一层,然后送上履带。
履带的终点是一个大型焚化炉。
我运气不错,在垃圾被挖开一层又一层后,成功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视野中。
“救命!”没有了垃圾覆盖于我,虽然被车辆碰了一下头很痛,但我终于敢发出声音了。
救我的是一个青年,约二十二岁左右,长相和李舜生相比还要普通。
他戴着口罩,黑色头发,衣服是工作服。
青年把我抱起后,在一间休息用的小房子旁边将我依靠着墙放下。
我搂着脚坐在了墙角。
咳咳!
闻到了还算比较新鲜的空气,我咳嗽了两声。
青年的旁边,还来了几个人,有年轻人,有中年人,大概都是在这里工作的,身上是工作服,还有口罩之类,和青年一样。
只不过还是产生了差别,青年站位靠前,当先询问我,之前也是救我的,那么应该是这里管事的。
“这位小姐,你是怎么……跑进那垃圾堆里的?”青年不解的问。
“我……”我抬头,想看看天空舒缓一下心情,但看到的是高高的铁质天花板。
我低头看向他。
“我……喝酒喝醉了,然后跌进了垃圾桶,被运到这里了。”我直接编了个理由。
“还有这种……”
“得迷糊到什么地步?”
青年身后几个年轻人和中年人开始了八卦。
“你们回去工作,我带她离开。”青年回头说道。
“哦。”
待其他人回去工作后,青年靠近我蹲下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晓月夜。”
“那你叫我相田就好了……能站起来吗?”相田对我伸出了手。
“能,谢谢。”我道了声谢,伸出手和他的手握住,站了起来。
“你还是个学生吧?”相田问道。
“是。”我低着头回答。
我发现自己银色的头发变回了黑色。
染发剂没了后,自然就回归原本的颜色。
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沾满了各种污垢,而且有了小洞。
“你家人呢?我可以打电话叫一下,送你回去。”相田说道,遇到我这种情况,最好的处理办法是通知家属来接。
“没有,我家人都死了。”
“那亲人……”
“也都死了。”我又说道。
相田无奈的放下了刚刚拿出的手机。
“那你还有家吧?”相田问。
“有,但是就我一个人了,我不想回去。”我楚楚可怜的说道,就是在那个家中父母安安静静死掉的,因此我不想回去了。
“不想回去,那你想……”相田想让我离开这个地方,但又没了办法,只好开始询问我的意见。
“小哥哥,我能到你家去歇歇脚吗?”我睁着无辜的眼睛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