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曌提起沙皮狗：“据说少数人坐飞机后，会产生幻听，应该是我的幻听吧。”
“人类，你在侮辱一个地狱领主，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“你知道中国人对于狗肉的烹饪超过一百种方法吗？”陈曌一点没怂，主要是他的脑子还没转过弯。
“人类，你不能这么做，我是你召唤来的。”
“我召唤来的？我有召唤你吗？”陈曌慢慢的放下了这只自称地狱领主的沙皮狗，这时候他的脑子有点乱，不，准确的说是非常的乱。
“是的，我是暴食之王的从属，别西卜.维托。”
“我是怎么召唤你的？”陈曌问道。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“召唤恶魔，不是应该献祭之类的什么吗？我刚才有进行什么仪式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反正我感受到你的征兆，所以我降临了。”
“那么你能为我做什么？”
“应该说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。”
陈曌没搞明白，别西卜是怎么出现的。
不过他现在更想弄清楚，召唤出这个能说话的沙皮狗有什么用。
“我要钱，很多很多钱。”陈曌提出一个很庸俗的要求。
“拜托，我是暴食之王的从属，不是贪婪之王玛门的从属，我不干那么庸俗的事情。”
“那么我怎么召唤玛门的从属？”陈曌现在又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了。
“我连自己为什么会被你召唤来都不知道，你问我怎么召唤其他魔王从属，你觉得我可能知道吗？”
“那么我怎么把你送回去？”
“吃的，我要吃的，满足我的欲望。”
陈曌拨打了客房服务：“伊森，给我弄点吃的。”
不多时，伊森就把吃的带来了，几个自制汉堡：“十美元，谢谢惠顾。”
不过伊森看到沙皮狗别西卜，又道：“我的旅馆不允许养宠物。”
“等下我就把它找地方埋了，然后我会给动物保护协会打电话，告诉他们你虐杀了一只宠物狗。”
“好吧，我开玩笑的。”伊森是个欺软怕硬的美国佬。
……
“你应该对我友好一点，我是你的召唤恶魔，你和我之间存在着契约。”
“我突然觉得，如果我杀掉你的话，也许能重新换一个有用一点的恶魔。”
“你会受到惩罚的，你这邪恶的人类。”
“好了，吃饱点，然后滚回地狱，不然的话，我会忍不住将你制作成狗肉火锅。”
“人类的食物，是我对人间唯一留恋的地方。”别西卜一口吃掉了一个汉堡：“可惜我的身躯太小了，两个已经是极限了。”
“恶魔的胃口都这么小吗？”
“只不过是我的投影只能以这种形态出现，该死，你下次再召唤我的时候，可以请你变强大一些吗？让我有更庞大的身躯。”
“这与我有关吗？”
“当然，你的力量越是强大，所能召唤出我的身躯越是庞大。”
“我应该庆幸自己的弱小，不然的话，恐怕我财产就无法满足你的胃口了。”
“那么下次再见吧。”
“不，是永远不见。”陈曌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。
别西卜缓缓的消失了，就在陈曌的眼前。
陈曌也填了点肚子，他也饿了。
突然，陈曌回想起来，在别西卜出现之前，是自己看到伊森手中的食物，产生了食欲。
然后下一刻，别西卜就出现了，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？
“食欲？”陈曌看着桌子上的汉堡，不过脑子里却想象着满汉全席。
咕咚——
那熟悉的小身板又出现了，别西卜满脸忧伤的看着陈曌。
“说好永远不见呢？为什么再次召唤我？”
“我只是在尝试，桌子上还有汉堡，吃完滚蛋。”
“吃不下，我刚才吃的还没有消化。”
“真麻烦，我还需要尝试召唤其他恶魔。”
“如果你允许我使用能力的话，我就可以加快消化。”
“用吧用吧。”
咕噜噜——
就在这时候，陈曌突然感觉肚子非常饿，非常非常饿……这种感觉比刚才更强烈十倍。
陈曌立刻拿起一个汉堡，狼吞虎咽的吞下去。
“还是饿……奇怪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陈曌猛的看向别西卜：“是你干的？”
“是你答应我使用能力的。”别西卜缩了缩眼睛，看来有点怕陈曌。
“这个能力好废物。”陈曌撇了撇嘴：“一点都不实用。”
“如果你召唤的投影足够强大，我能让一个人撑死。”
“我是医生，又不是杀手，我是职责是救人，不是杀人……还有……你的能力仅仅只是让我多吃一个汉堡。”
“是你太弱了，你这个可悲的人类。”
“我感觉现在又能多吃一顿狗肉火锅了！”
“人类，我们有契约存在。”
“然后呢？如果我吃掉你，我会怎么样？死掉？或者变成恶魔？”
“你……你会……”别西卜有点不知所措：“等我回去后，我会查一下恶魔宝典，然后再告诉你。”
显然，这不是一个不做功课的恶魔。
“不过你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，所以你肯定不敢杀我的，人类。”别西卜对揣测人性还是很有一套的。
“同样的，你现在受到我的支配，对吗？”
“你不用指望我会帮你完成某些不可能达成的愿望。”
“来，在地上滚三圈。”
“人类，你在挑战一个恶魔领主的尊严吗”
“违背召唤者的命令，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？”
一圈，两圈，三圈……
“乖狗狗。”
“我不是狗，我是恶魔！你这卑劣的人类。”
“再来三圈。”
一圈，两圈，三圈。
“我们讲和吧。”
“第二波就怂了？我以为恶魔会更坚定一点。”
“事实上并不是，本质上我们的想法和观念并没有什么区别。”别西卜说道：“如果抛开物种的差异，我们最大的区别就是，我们恶魔比你们人类更理智。”
“你们还知道物种这个概念吗？”
“你们人间的很多人，都在地狱之中，应该说是大部分人。”
“这么说，地狱应该比人间更发达吧？毕竟地狱里有很多的天才，而且他们死过一次后，应该不会再死了吧？”
“事实上并不是，他们的灵魂进入地狱后，只会记得一部分事情，而且时间越久，存在的记忆就越少，所以我们仅仅只能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人间的大致情况，可是如果想依靠那些人类天才来发展地狱，显然不大可能，更何况，我们恶魔对破坏要比创造更热衷。”
“这世上是不是有很多的人能和我一样召唤恶魔？”
“事实上并不是，我可能是最近一千年的时间里，唯一通过召唤离开地狱的恶魔。”
陈曌看向桌子上摆着的金属盒子：“你认识那个盒子吗？”
“什么盒子？”
“就是那个。”
“哪个？”
“桌子上那个。”
“桌子上除了那个台灯，哪里有什么盒子？”别西卜那狗脸完全是处于茫然中。
陈曌有些疑惑，看了看别西卜：“你真的什么都没看到？”
“人类，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？”
他或者它，真的什么都看不到。
是这个金属盒子的缘故？
陈曌并不是很肯定，上前去拿起金属盒子。
不过在别西卜看来，陈曌只是捧着空气。
陈曌打开金属盒子，发现里面多了一个。
陈曌非常肯定，在这之前，金属盒子里空无一物。
陈曌拿出珠子，别西卜立刻发出尖叫：“恶魔结晶！”
“什么？恶魔结晶？”陈曌更加费解，这个恶魔结晶怎么会在这里。
还有，这个恶魔结晶是做什么用的？
而别西卜看起来，对这个恶魔结晶非常的紧张。
“给我！”别西卜突然扑向陈曌。
不过陈曌抬起一脚，直接将别西卜踹飞，这混蛋小恶魔的弱小程度，和一只普通的沙皮狗没太大的区别，除了他那个古怪的能力。
而他既然对这颗恶魔结晶这么紧张，那就说明这是好东西。
陈曌将恶魔结晶重新放回金属盒子里，别西卜立刻大叫：“你把恶魔结晶藏哪里去了？把恶魔结晶给我，我可以实现你任何愿望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信你才有鬼了，陈曌心中想着。
“先告诉我，恶魔结晶是什么东西。”
“延长寿命的东西。”别西卜说道。
“你们恶魔也会受到寿命的困扰吗？”
“当然，除了上位恶魔，我们这样的小恶魔，最多也就两百岁。”
“说好的恶魔领主呢？”
“额……我的确是恶魔领主，我是我们那个村子的恶魔领主。”
陈曌一阵恍惚，不过想一想也知道，既然自己这么弱，怎么可能真的召唤出什么大恶魔。
“那么这样一颗恶魔结晶，能增加你多少寿命？”
“一年吧。”
“只有一年？这么少？”
“不然你以为呢，那么小一颗，能有一年就不错了，把那颗恶魔结晶给我吧，我已经快要死了，如果没有恶魔结晶的话，也许我用不了多久就会死。”
“给我说实话，你今年几岁？”
“记不大清楚了……”
“到底几岁，我要求你说实话。”陈曌以命令的口吻说道。
“我们换个话题吧。”
“你是要拒绝我的命令吗？”
“好吧，我今年三十岁。”
“什么？你才三十岁？”
“很奇怪吗。”
“如果按照人类的年龄段，你现在应该算是未成年吧？”
“我们恶魔不一样，我们从出生就知道很多事情，而身体的成长速度更快，只要几个月的时间，我们就能完全的成熟，忘记说了，我已经是十五个孩子的父亲了，我的妻子刚刚为我生了一窝。”
你们恶魔生孩子，都是用窝来做为单位的吗？
叩叩叩——
“谁？”陈曌问道。
“警察，请开门。”外面是个女人的声音。
陈曌并没有轻信，在来的时候，自己的母亲曾经与自己说过，即便有个人宣称是警察，也必须先看到证件。
陈曌微微打开房门一条缝，门上还挂着门栓，只见一个穿着便衣的女人，手中拿着证件。
“请问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刚才楼下发生抢劫，能问你几个问题吗？”
“抢劫？你不会是怀疑是我干的吧？”
“并没有怀疑你，事实上刚才旅馆的老板说，多亏了当时你让他送吃的到你房间，不然的话，很可能会遭遇那个匪徒。”
陈曌听到这里，顿时松了口气。
毕竟是初来乍到，他还是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。
陈曌将房门打开：“需要进来坐坐吗？”
女警走了进来，看了看房间：“这是你养的狗吗？”
汪汪——
“我能咬这个人类吗？”
别西卜发出一阵犬吠，不过奇怪的是，陈曌却听到的是人话。
“捡的，我觉得是条得了病的疯狗，最好不要接近它，我打算这几天给我打几针，顺便办个宠物证。”
“好吧。”女警察听到陈曌的话，其实对陈曌的印象好了一些。
毕竟能够捡一条狗，应该是个有爱心的人。
“在二十分钟前，你都在房间里，是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当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对象？”
“额……我当时在房间里。”
“我是说，你有没有看向窗外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好的，如果你随后想起什么，可以联络警方。”
“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？”陈曌很不要脸的问道。
女警察笑了笑：“当然，不过我的时间并不多，如果你要请我吃饭的话，最好事先预约。”
这女警察不是美剧里那种非常漂亮的女人，而且骨架有点大，不过身材相当好。
以陈曌的眼光来看，至少有D+。
“这是我的电话，有空再联系，再见。”
“再见，葛琳。”
葛琳前脚刚走，伊森后脚就上来了。
“陈，这是我送你的，还有你的宠物。”伊森又拿了不少的吃喝，有饮料数条汉堡，还有烤肉。
“伊森，我听说了，其实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不，虽然你是无心的，可是我相信，那一定是上帝的旨意，请你一定要收下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“就不打扰你了，祝你有个美梦。”
汪汪——
别西卜在那大叫，你大爷的上帝，明明是本大爷的功劳，凭什么归到上帝头上？
你这人类死胖子，赶紧给我去死。
“这个小家伙这么喜欢我吗？”伊森听到别西卜的犬吠，顿时露出笑容。
陈曌翻了翻白眼，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喜欢你了？
他在让你去死呢……
“好了，小恶魔，不要打扰到其他住客，给我老实一点。”陈曌拍了拍别西卜。
叩叩叩——
夜里，陈曌听到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什么时间了？”陈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，看到窗外天色还很暗。
“陈，你听到了吗？我是伊森……”
陈曌抹黑起床，脚下踢到什么。
汪——
“人类，你踩到我了。”
“你怎么还没回地狱？”
“我暂时还不想回去。”
陈曌不理会别西卜，上前去打开房门：“伊森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陈，我听文森特说，你是医生是吧？”
“以前是，现在不是了。”
“有个房客出了点事，你能帮忙去看看吗？我不想他死在我的旅馆里。”
陈曌揉了揉额头：“叫救护车了吗？”
“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要半个小时的路程，半个小时后，应该可以送去太平间了。”
“可是我没有行医执照。”
“放心，规矩我懂，我不会乱说的。”伊森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十美元：“这就当是你的诊金。”
“稍等，我拿一下我的工具。”
这次出国，陈曌可是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带来了，大部分都是行医用的医疗器材。
不过托运费比这些医疗器具本身更昂贵，陈曌当时可是心疼了好久。
陈曌过去干过急诊室，后来急诊室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，就调去了外科手术科室，结果手术科室比急诊室压力更大。
过了一个转角过三间，伊森推门领着陈曌进来。
陈曌看到地上是个年轻的女子，倒在地上微微抽搐，旁边桌子上还有散落的白色粉末。
“她吸..食过量毒....品了？”陈曌问道。
陈曌立刻检查脉搏、瞳孔、心率。
心率偏低，低血压，瞳孔收缩，嘴唇发紫。
“我没纳洛酮。”陈曌脸色凝重。
“有办法吗？”
“最快的救护车要半小时才能到吗？”
“没办法。”伊森无奈的说道：“她才十六岁，但愿她能撑过去，你尽力吧。”
陈曌想了想，这个少女是以吸入式的方式吸..毒的，也就是说，如果这时候能够让她呕吐的话，的确能够减轻与缓解中毒症状，至少能够让她撑过半小时。
陈曌拿出一套银针，分别在奇门、天都、灵台刺入。
这针灸针法是跟父亲的一个熟人学的，不过自从父亲过世后，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了。
这三个穴位同时链接胃部，能够起到催吐的作用。
可是，等了一分钟，这女子没有任何反应。
陈曌脸色微微一变，掀开少女的衣服，手在少女的腹部摸了摸。
“空腹的，伊森，你知道她多久没吃东西了吗？”
“她这两天好像都没出门，昨晚有叫我送吃的来，今天就没叫过了，有问题吗？”
吸...毒的人本来就身体虚弱，而再加上空腹状态，更容易中毒。
因为毒...品吸入体内后，无法被食物稀释，这是最为致命的。
“必须塞点东西到她肚子里，然后再让她把有毒物质和食物一起吐出来。”
“去拿点食物来。”陈曌说道。
“你有办法让她吃东西吗？”
“试一试，如果不试的话，她撑不过半小时。”
伊森一走，陈曌立刻对别西卜说道：“用你的能力，让她吃东西。”
吸....毒的人是没有食欲的，因为毒...品影响了人的生理机能，让身体做出错误判断。
而长期吸...毒的人，很可能对身体造成永久性的破坏。（所以绝对不能吸....毒，没有任何理由，任何借口。）
更何况少女此刻还处于昏迷中，正常的进食与喂食很难起到作用。
不过她的意识还在，这也是求生本能。
可是，陈曌感觉到肚子饿了……
“该死，你为什么对我使用能力？”
“你在这个范围内，我不可能控制的那么精准，所以你也被波及到了，下次记得躲远点。”
“食物来了。”伊森的动作很快，捧着不少食物来。
“肉类不行，面包、可乐，往她嘴里塞，有筷子吗，算了……”陈曌直接用手指往少女嘴里顶。
肉类在没有咀嚼的情况下会造成吞咽堵塞，在昏迷的时候，绝对不能用肉类强迫进食。
“这样没问题吗？”伊森看陈曌这么粗暴的方式塞食物进去，不禁有些担心。
“在没有药物和相应急救器材的情况下，这是唯一的办法，要么就是看着她死。”
突然，陈曌看到一个虚影从少女的身上爬起来。
灵魂！？
“回去！！”陈曌猛的大声喝斥，那虚影也吓了一跳，重新躺了下去。
下一瞬，少女的身体猛的一抽，然后跟着哇的一声，狂呕吐起来。
陈曌和伊森对视一眼，全都长长的吁了口气。
“让她吃点东西，等下救护车到了，送她去医院，再检查一下。”陈曌收拾东西，起身打算离开。
这个少女这样的情况，在这个国家中非常普遍。
陈曌只是一个外来者，所以他也没打算化身正义的斗士和毒....品作斗争。
更不打算化身人民教师，对这个少女进行教育。
“陈，辛苦了。”
陈曌看了看少女，摇了摇头，背弃器材箱子离去。
这个回笼觉，陈曌一直睡到正午，这才伸着懒腰起床。
洗簌过后，一人一狗就出门觅食了。
汽车旅馆出去马路百米，就有一家汉堡店。
陈曌和别西卜吃饱喝足后，这才挺着肚子回来。
“陈，你起来了吗。”柜台前，伊森坐在那里玩着手机，看到陈曌的时候，主动打了个招呼。
“早……不对，午安。”
“陈，你有名片吗？”
“名片？没有，你要我的名片？”
“不是我要，而是我觉得你需要一张名片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如果要从事医生这个行业的话。”
“我现在连行医执照都没有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做一个编外医生，相信我，不要去考行医执照，因为你考不上的，你才刚到美国，是不可能考得上行医执照的，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客户，而且是支付现金的客户，这样可以确保你不会被查出来，当然了，我要抽取佣金。”
“有危险吗？”
伊森的建议让陈曌有些犹豫，他知道美国的行医执照很难考，更何况自己的文凭是国内的文凭，美国这边未必承认。
伊森的建议，直接让他放弃走正规渠道，而是做一个江湖游医。
“放心，我给你介绍的客户，肯定不会向警方或者其他政府部门检举你。”
“不，我是说，你的客户安全吗？我可不想给什么黑手党当健康顾问。”
“我可不认识什么黑手党，也许有些人涉及到黑暗地带，不过你放心，我给你介绍的客户，首先会确保你的安全。”
要想考行医执照，就需要对美国这边的医疗法律以及相关规则进行熟悉，这就相当重新高考一次，也意味着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，陈曌都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。
而自己的钱，肯定不够维持那么长时间。
所以再三思考后，陈曌还是决定接受伊森的意见。
“陈，既然你接受我的建议，那么我也有一些规矩需要事先向你说明，我只负责作为中介，20%抽成，当然了，只有我推荐的客户才会抽成，如果是你自己发展的客户，那么与我无关，而某些特殊客户，你可以选择拒绝，而你与病人之间，只能是医疗关系，绝对不能超出这个关系范畴，偶尔发生一些性...关系无所谓，只要你们不会产生感情纠纷，另外你绝对不能对任何人透露，关于病人的信息，特别是隐私或者缺陷，哪怕是我也不能说，这是为你为我为客户，三方都好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还有，每一个客户都必须是现金交易，绝对不能有转账记录，不然的话，税务局就能找到你头上，必须是先给钱后看病，因为某些客户，他们的经济状况并不稳定，也许在你追债的时候，他已经死在某个角落了，另外，如果客户要求你签署某些医疗证明，绝对不要签，给多少钱都不能签署，明白吗？”
“好多，我明白。”
“至于你的安全，你大可放心，哪怕你给某个黑...帮老大看病，哪怕是在这个过程中看到不该看的东西，也不会有人动你，这是行业规矩，毕竟如果他们敢动你，那么就不会再有人为他们治病，这点你可以放心。”
“伊森，你对这行业很熟悉吗？”
“我没接触过医生，不过我也做过其他的中介，规矩都差不多。”
虽然伊森和陈曌已经达成协议，不过他们同样不会留下书面合同，只会以口头形式作为契约的保证。
陈曌回到房间，别西卜抓起一个汉堡吃起来，而且是在窗前太阳下。
“别西卜，你们恶魔不怕阳光吗？”
“白痴人类，我又不是吸血鬼。”
“真的存在吸血鬼？”
“既然恶魔存在，吸血鬼为什么不存在？”
“在人间还是在地狱？”
“地狱，人间肯定是不存在的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肯定？”
“吸血鬼其实就是恶魔的分支，最近一千年都不曾有恶魔降临人间，曾经人间留下的吸血鬼亚种肯定都已经死绝了，怎么可能还有吸血鬼。”
“什么亚种？”
“就是有吸血鬼特征，不过不能繁殖，这就叫做亚种。”
陈曌纯粹是好奇心：“吸血鬼不是都能永生不死吗？”
“怎么可能永生不死，这世上不存在真正永生不死的生物，恶魔不行，神也不行，吸血鬼更不行，大部分吸血鬼的寿命都有五百岁，而且他们是无法通过恶魔结晶延长寿命的。”
“吸血鬼怎么繁殖？是不是就咬一下就变成吸血鬼了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纯种吸血鬼就是通过正常的双性繁殖孕育，和人和其他恶魔的繁育没什么区别，而亚种需要很特殊的仪式才能完成转化，不过我不是吸血鬼，所以不知道这个过程。”
“别西卜，你不愿意回地狱，是不是为了恶魔结晶？”
“我说是，你会给我吗？”
陈曌想了想，昨天别西卜毕竟是帮了大忙，所以他不介意把那枚恶魔结晶给他。
陈曌打开金属盒子，可是里面居然又多了一颗恶魔结晶，而且比之前那颗还要大不少。
怎么回事？为什么会有两颗？
难道这盒子会产生恶魔结晶？
不对，肯定有特别的原因。
陈曌回想昨天的种种，心中有些猜测。
难道是因为救人？
第一枚恶魔结晶是因为，自己叫伊森送食物，所以让他和抢匪擦身而过，避开了危险。
第二枚恶魔结晶则是因为自己救了那个少女？
“别西卜，这枚恶魔结晶能增加多少寿命？”
别西卜立刻就化身为真正的沙皮狗，扑在陈曌的面前，伸着舌头，狗头上全是希夷的眼神。
“至少五年，你到底有多少恶魔结晶？”
“这与你无关，拿好，现在，滚回地狱。”
汪——
别西卜一口叼过恶魔结晶，然后身体慢慢的消失。
陈曌拿着那枚小的恶魔结晶，不知道人类有没有用。
忘记了，刚才应该问别西卜，这玩意怎么用。
这时候，陈曌的电话响了：“陈，有时间吗，我帮你接到一个单子，酬劳是三百美元。”
“对方什么病？”
“不知道，不过挺急的。”
“把地址发我手机上。”
“地址已经发过去了，你如果不认识地方的话，可以找文森特，他已经开了十年的士了，对洛杉矶很熟，你有他的电话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陈曌拨通了文森特的电话，文森特很爽快的答应下来。
不多时，陈曌就坐上了文森特的车子。
文森特左绕右绕，二十分钟的时间，已经到了地方。
陈曌摇下车窗：“就是这里吗？”
眼前是一座被棕榈树遮挡的别墅，门口还有铁门。
陈曌走到铁门前，对门口的守卫道：“嗨，伙计，我是医生，和戴尔先生约好的。”
“稍等。”守卫拿出对讲机，在确认了陈曌的身份后便放行了。
远远的就听到了喧嚣的音乐，还有男女欢愉的声音。
走到一个泳池旁的时候，看到泳池旁是男男女女，穿着着泳裤比基尼，在水中或者岸边嬉戏。
进到别墅内，同样有不少男女在调情，甚至在角落还有在活塞运动的。
在守卫的带领下，陈曌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。
里面是一对男女，女的是个金发大白妞，拿着酒杯另一只手叼着烟，坐在窗前。
这女人只穿了一件文胸，火辣的身材尽显无遗。
男的则是垂头坐在床边，情绪有些低落。
“老板，这是您请的医生。”
“亚裔？”
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陈曌放下器械箱子。
“没有，你快帮我看看吧。”
“你有什么问题？”
男的掀开下身围着的浴巾：“我硬不起来了。”
陈曌没有太过意外，事实上，在进来的时候，看到男女双方的神色，他大致上就猜出情况了。
陈曌戴上手套，抓起整条死泥鳅：“有感觉吗？”
“有。”
“在事前你们有没有吃什么药物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有没有吃药物的习惯？或者是对什么药物过敏？”
“没有……混蛋，你能不能快点动手？”
“如果你只是需要我让你立刻挺起来很容易，不过你确定不需要确保将来也正常使用？”
“好吧，伙计，我是不是有什么病？”
“与我说说你最的频率。”
“昨天到今天，我这里都在开派对……大概五次，也许更多吧，还有一次是用手。”
陈曌又听了一下男子的心率，同时问道：“刚才你是因为调情的时候，无法硬起来，所以找我的吗？”
“是，我感觉我的情绪已经到了，可是就是硬不起来。”
“这需要我给你来几针。”事实上，这个男的已经肾虚了，即便陈曌，也只能让他在未来的一段时间还能挺起来，只是不能持续太长时间，除非他能够改变生活规律。
“打针吗？”
“不，针灸。”
“会痛吗？”
“不会，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，如果你继续保持这种生活状态，也许不出半年，你就会永远的阳...痿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你先帮我解决眼前的情况吧。”
陈曌打开箱子，可是打开的瞬间，立刻就吓了一跳，里面居然窝着一条蛇。
“蛇……你怎么带着蛇？”男的也吓了一跳，连忙蹿开。
咝咝——
“人类？我怎么来了人间，是你召唤我来的？”
“别害怕，这是我的宠物，稍等一下。”
陈曌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，提起这条色彩斑斓的大蛇出了房间。
“你是哪位？”
“我乃色欲之王的从属，雷蒙.盖拉。”
“好吧，我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把你召唤出来的，不过你既然是色欲之王的从属，那么你应该能够引起人类的情欲吧？”
“看来你对恶魔挺了解的，没错，我的确可以办到，可是你需要给我祭品。”
“你需要什么？”
“你要给我找十条与我相当的蛇。”
“你喜欢吃蛇？”
“不，我想要cao它们。”
“好吧，没问题，不过能不能用这玩意代替？”陈曌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恶魔结晶，雷蒙立刻缠绕上陈曌的手臂。
“当然，当然可以，感谢您的慷慨，您是我所见过最伟大、最慷慨、最无私的人类，能够认识您，是我的荣幸，您是个好人。”
“等等……前面的赞美我都接受，好人这个词就算了。”
“为什么，人类不是都自诩为好人的吗？”
“你接触过很多人类？”
“不，你是唯一一个活人，我倒是奴役了几个人类灵魂。”
“那你说我是你见过的最伟大、最慷慨、最无私的人类？”
“有什么问题吗？你是唯一的一个，所以你当然是最伟大、最慷慨、最无私的人类。”
“好有道理。”陈曌点点头，心中猜测，可能是刚才自己沿途看到这种场合，所以产生的欲望，从而召唤出的雷蒙斯蒂迪斯吧。
“如果你对他施加你的能力，他能维持多久？”
“这就看您的意愿了，如果您需要，我会让他在七天之内过劳死，或者是增强他的能力。”
“别别，只要他保持正常的状态，该有欲望的时候能够产生。”
陈曌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，是医生而不是杀手。
“不能保持太久，最多半年。”
“不用太久，我还打算做长久买卖。”陈曌说道。
“那就没问题了。”
陈曌想着，自己的针灸能够缓解那个客户几个月，雷蒙也能解决几个月。
等到时间过了，他自然会再找自己，而这已经对的起他支付的三百美元了。
过了几分钟，陈曌重新回到房间里。
“你的蛇呢？”
蛇头从陈曌的衣领子钻出来，男子有些畏惧：“它不咬你吗？”
“雷蒙，与我的朋友打个招呼。”
雷蒙从衣领子里滑出来，然后顺着陈曌的手臂爬到男子手上，男子还有些害怕：“它不会咬人吧？看起来这是一条剧毒毒蛇。”
雷蒙用脑袋蹭了蹭男子的手掌，然后顺着陈曌的手臂又爬进口袋里。
“呵呵……有趣的小东西，我在考虑是不是也养一条。”
“戴尔，你如果敢养的话，那么我们就分手。”
那女子立刻出声道，这个叫做戴尔的男子顿时怂了：“好吧，亲爱的，我只是随口说说。”
“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养蛇，蛇类的智商并不高，很难驯服，不要看到别人养，自己也养，特别是毒蛇，这是非常危险的。”
“你是怎么驯服它的？它看起来非常的乖巧。”
“为了你的幸福生活，我觉得我们还是重归这个话题。”
“好了。”陈曌起身说道。
“好了？我怎么没感觉？”戴尔低头一看，发现自己的腿根处，还有小弟弟上，都扎着几根针：“啊……你什么时候扎上去的？”
“我给你开两幅中药，你按照药方去中药店取药。”
“什么时候能有作用？”
“这次应该在十分钟内就能让你挺起来，不过你最好听从我的建议，毕竟我的方法也只能维持半年到八个月左右。”
“有感觉了，硬了，硬了！”戴尔非常兴奋的叫起来：“好了，翠拉，我们来吧。”
“等等……能先把我们的帐结一下吗？”
“你先等着，翠拉，我们开始吧。”
“戴尔先生！”陈曌黑着脸看着戴尔。
“这里是我的地盘，黄种人，我让你等着。”
陈曌眯起眼睛，摸了摸口袋里的雷蒙。
“你确定要我等吗？”
“你……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三百美元，谢谢惠顾，如果下次你还有需要，最好准备好三千美元，现金。”
“我给，我给，你立刻让它站起来。”
陈曌拍了拍戴尔的肩膀，戴尔感觉身下又有了动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