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的骄阳散发着灼热的温度。夏侯禹懒洋洋的躺在小楼里一张铺着白熊皮毯子的雕花躺椅上,柔软舒适,几日的时间,渐渐适应了他新身份,日子悠哉悠哉,算是过上了之前从未有过的生活,前世的他,一个兢兢业业的骗子,整日东躲西藏,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。如今穿越的生活让他摇身一变,成了小候爷,富贵之家有吃不尽的山珍海味,使唤不完的丫头佣人,锦衣玉食被人照顾的无微不至。
不过让夏侯禹有些无法接受的是,他穿越过来的这个倒霉鬼。身为国柱大将军神武侯之子,居然是一个无法练武的废柴,而这个世界居然是一个神仙高手满天飞的世界,这小子好逸恶劳,欺善怕恶,其身上简直没有半点让人觉得耀眼的光辉。刚满周岁就成为了天下的笑柄,被当今书院的院长鉴定为百年难得一遇绝脉体质。
侯爵之后,富贵人家,弃武从文倒也没什么,只要努力学习,以林家的背景随便考个功名,以继承神武侯的爵位倒也不是什么难事。因为王朝明文规定,只有功名在身才可继承世袭罔替的爵位。
可这小候爷倒好,饱食终日无所事事,文不成武不就,念书简直是要了他的命,他老爹费劲关系将他送入了书院中想让他学习经史子集兵法韬略,三年下来,半篇文章都背不齐,何谈将来考起功名继承爵位?而他的娘亲更是为他操碎了心,要不是在那一把戒尺的督促之下,这小侯爷说不定还是个文盲。
故此京城之中经常流传神侯府,神侯府,老子英雄儿狗熊。
对于这穿越的安排,夏侯禹无法选择,暗自感慨好歹也是个官二代,今生一定要声色犬马,肆意挥霍,当个人人怨恨的纨绔子弟。可目前还有一个小候爷留下的问题要解决,贸然回去念书怕是有些麻烦。
要说自己能穿越到此,说不定也是拜此事所赐。这小候爷,虽然窝囊废物了些,平时最多休学之时在街上干些欺压百姓的勾当,却也没做过什么大恶之事。
根据脑袋里中的记忆,这小侯爷在自己穿越的前几天,午休晌食之时,饭桌上居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壶小酒,要知道书院里是绝对禁止饮酒的,此事颇为蹊跷,可这没脑子的小侯爷也不经大脑,只道有肉就吃,有酒就喝,几杯黄汤伴着肉食下肚,从来对自己不假以颜色的大夏王朝七公主夏琳,居然主动来到他的席前和他闲聊,却大多问的是一些神武侯的消息。
这憨货不禁有些受宠若惊,开始还小心翼翼的答的话,聊着聊着却感觉脑袋有些昏沉,越看那小公主,越是娇媚动人,居然大胆至极的朝公主身上扑了过去毛手毛脚。
如此行为可算作色胆包天,亵渎公主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。
在小公主的尖叫声中,一同上课的同窗们愤然而起才将他拉开,愤怒不已的七公主更是怒吼:“给我打死他!”
一众护花使,得了公主口谕,而且大部分人在武门修炼过拳脚,一拥而上,对着夏侯禹就是一顿胖揍。
其中出手最重的属那兵部尚书的儿子宇文成,其本就是内外兼修的高手,内力催发之下,混乱之中招招朝着夏侯禹的要害招呼,至于对方为什么会如此狠辣,大概是因为其父兵部尚书宇文敌本就是夏侯禹他老爹的政敌,朝堂上便多有不和。
出现记忆中的这一幕,夏侯禹动动脑子,便知当时桌上的那瓶酒有问题,这小侯爷虽然废物了些,却也不敢做下这等事情,更何况记忆中之后的情形有些模糊,更加肯定了是有人设计陷害,至于之前为什么不敢将事情全盘托出,却也是难以启齿,难道告诉那美妇人自己当众调戏公主?想想记忆中供奉于祖宗牌位前的家法,夏侯禹有些不寒而栗。
值得庆幸的是,自己穿越过来三天了,似乎并没有圣旨到家,宫内还派过来御医,书院内对那天的事情更是绝口不提,大概有人为自己擦了屁股,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,却也只有打定主意,走一步看一步。
不过对于明天回书院去上课,夏侯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,毕竟自己似乎卷入了某场阴谋,要是不小心一些,说不得又会再有麻烦上身。
已是成年人的夏侯禹,思来想去,决定找些物件傍身,毕竟记忆中这个世界的人多少都些学武功,那宇文成在他眼中也属于高手一流。
“绿萝!绿萝”!
一袭蓝衫的小丫头推门而入,眼神中却满是警惕之色。
“少爷有什么吩咐?”
夏侯禹微微一笑:“我写了一张单子,你去找呈管家支取些银两,然后上街给我买来。”
小丫头飞快的接过单子,疑惑的看了一眼应了声是,便匆匆去了。
一夜无话,第二天一早夏侯禹刚起身穿戴整齐,摸了摸怀中和袖子里的物件,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。
“少爷,昨天您让我买的那些东西……”
“小妮子不该问的别问,这事你可千万要保密,要是捅到了娘亲那里去可就不好了。”夏侯禹加重了语气,顿时吓得那小丫头后退了两步,连忙头低应是。
一架豪华的马车之上,夏侯禹闭目养神,任由车夫扬着马鞭带着自己疾驰而去。
神侯府大堂之内,一个美妇人静静的听着一旁身形有些佝偻管家的汇报,眉头慢慢的锁起。
“呈伯,你说那小子带着那些东西到书院里去干嘛?”
“小人不知,不过想来小少爷终于有了些危机意识,那些东西都有些下三滥的嫌疑,用好了武林高手都得着道。”
“却不知是谁教他的,不过这样也好,我李月的孩儿又怎会是庸碌无用之辈?这次的事情手段太过蹩脚,应该不是那些老奸巨猾之辈所为,宫里也没过问,禹儿无事也就罢了,不然……。”
“夫人您放心,小人已经在少爷身旁安插了影卫,这样的事应该不会再发生,更何况老爷在北疆……。”
“不该说的话别说,做的不错,下去吧。”那美妇话语一完,便闭上了双目不再言语。
夏侯禹一路无话,到了学堂迈步而入,就听到有人议论:“你看,那狗熊来上学了。”
夏侯禹转眼望去,发现是个寒门同窗,名叫赵平,正指着自己和另外一人答话。
两世为人的夏侯禹,不由得暗叹这小侯爷活得窝囊,居然能被一个平头百姓侮辱。
只见这赵平身着布衣,书生打扮,在夏侯禹转过目光之后。居然不知死活继续喋喋不休地和旁边之人叨咕:“看见没有,这就是夏侯家的耻辱,国柱大将军,英明一世,怎么会生出个软弱无能的废物,甚至有时候我直接怀疑神侯大人的盔甲,是不是青草编织的,这个废物根本就是个野种。”
一边喋喋不休的赵平,野种二字一出口,顿时触怒了夏侯禹,夏侯禹前世孤苦,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辱及身世,猛然间眼神一凝,向着那赵平瞪了过去。赵平见夏侯禹眼神犀利,心中一颤,居然莫名地多了一种恐惧感。不由得感到有些耻辱。“怎么会这样?他不过是个废物,我会害怕他?”
于是壮起胆子,厉声道:“夏侯禹你这个废物,盯着小爷看什么?说你是野种,难道你不服气?这里可是书院,难道还敢在书院里动手打我不成?”
啪!夏侯禹走上前去,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赵平的脸上。
“你敢打我?我定然要告……”赵平捂着脸有些难以置信。
啪!啪!啪!又是一连三个耳光,打的赵平晕头转向。
赵平愤怒不已的扬起纤细手臂,作势要还手,可夏侯禹前冲一步,脚下使了个绊子,手上横推。只一下便把赵平瘦小的身体撂倒在地。
然后将脚踏在其脸上冷冷说道:“你再说一遍!谁是废物?狗一般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狂吠?我知道你是宇文家养的狗,你信不信我一句话,明日便可命人将你的妻儿老小带入京城享福?”
被夏侯禹撂倒在地,刚想反抗的赵平,听闻这话语,顿时后心一凉,自己在书院中乃是天子门生,眼前之人自然不敢把自己怎么样,可想想对方的背景,要是真的想为难自己的家人,自己一介平民可就徒乎奈何了。至于说有人为自己出头,那更是妄想,毕竟谁也不会为了自己去正面得罪神侯府。
不知所措的赵平,心头大震!这真的是那废物一般的夏侯禹吗,今日怎的如此令人恐惧?
夏侯禹见那赵平在自己的呵斥之下失了神智,右脚猛然抬起,狠狠向着赵平的某个器官踏直径踹了过去。
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的赵平,剧痛刺激之下,立即开口求饶:“啊…夏侯少爷,小人…错…了,小人才是废物,有…眼不识泰山,请放过…。”
“你不是要去告我吗?”夏侯禹脚下不停,踹得更加起劲。
“小人不敢,小人不敢,求…您…您。”
看着地上不断哀嚎的赵平,夏侯禹不屑的吐了泡唾沫。
“呸!什么玩意儿?今天你辱骂皇室血亲的事我记下了!以后再来惹我,直接送你进宫当差!”说完之后,便不再理会地上痛苦哀嚎的赵平,直径朝着学堂内走去。
一旁的学员议论纷纷。“这夏侯禹怎么好像变了个人。”
“就是,你没看见他都能流利的说话了。”
“流利的说话算什么?你看他刚才的气势,简直就是判若两人。”
“快别说了,他可是是神武侯的公子,就算无用了些,也不是我等寒门士子能议论的,要是惹得对方不快,这赵平便是前车之鉴。”众人纷纷点头,闭嘴不语,犹如瘟疫般的绕开了地上哀嚎的赵平,朝着学堂内走了进去。
夏侯禹也没将那跳梁小丑放在心上。直径进入了书院,见到小公主早已在堂内坐下,发觉自己的到来到,只是怨恨的望了一眼之后,便转过头去没了下文。
见那刁蛮公主没有向自己发难,夏侯禹微微松了一口气,课桌前坐下,随手拿起一本课集准备翻阅,却只听见耳旁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。
“好你个废物!上次没被打死,我家门客你都敢动,简直是不知死活。”
夏侯禹不用转头也知道说话之人是谁,只见宇文成带着那赵平已然来到了课堂上,对着夏侯禹便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。
“哟呵,这不是宇文公子吗?却不知道有什么事?”
”少给我装傻充愣,打狗也要看主人,今日你在书院之内殴打同窗,简直是目无法纪,待我先教训于你,再禀报学监将你除名。“
”哦,要将今日之事闹到学监去啊!正好,书院之内殴打同窗,今日也不是唯一一次,上次的账没和你算,既然你愿意承认,咱们便一起到学监处将话讲得明白。“夏侯禹懒洋洋的斜靠着桌子,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。
”上次,上次你小子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轻薄……。“宇文成话语刚要出口,却感受到那小公主一双俏目瞪大了盯着自己,连忙止住了话语。
”我轻薄谁啦?宇文公子红口白牙的可不能乱讲,不过要说上次那事,桌上的那瓶酒究竟有何玄机,宇文公子心知肚明。既然要说清楚,学监处怕是讲不明白,咱们直接进宫面圣,由陛下决断可好?。“
宇文成心底不由得一惊,那壶酒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最清楚,本来只是要想让这小子出个丑,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,那小公主居然撞了上去,这事要是真的闹到了皇宫内,严查之下自己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。
隐隐觉得今天的夏侯禹有些不对劲,但也看不出具体哪不对,不敢将夏侯禹的话接过去,恼怒之下直接跨步向前,一把抓住了夏侯禹的衣领。
“就你废物一样的东西也想进宫面圣?今日我就教教你书院的规矩。”说话的同时,另外一只手已然高高抬起,内劲暗运就要朝着夏侯禹的胸口落下。
“咳~!”一声咳嗽声,助教伴读唱:“先生入堂讲学,各自归位听讲。”
“夏侯禹,宇文成,你二人如此之态是要作甚?”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,满脸红光的踏入了讲堂之内,开口喝住了宇文成的动作。
宇文成心头一惊,连忙将夏侯禹放了下来,书院内的这些先生无一不是地位尊崇,自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。
“先生见笑了,我和夏侯禹打闹着玩呢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向着那老者躬身行礼,同时若无其事的在夏侯禹耳边留言:“今日算你命好,此事没玩,休学之时你给我等着。”
夏侯禹听此威胁,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,原来不管哪个世界学校内打架的孩子威胁对方的话,都是放学有种别跑。
随着二人的入座,那老先生眯着眼睛,终于开始了一天的早课。这一早上的讲学,夏侯禹倒是听得格外认真,毕竟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,也需多了解一二,顺便谋划了一番那来自宇文成的放学威胁。
估摸着快到午休时分,夏侯禹面目扭曲的站立而起,对堂上先生一躬:“先生,学生…学生想出恭”
瞬间引来哄堂大笑,先生气的胡子直上摇:“去去去,讲学之时怎可言出恭,有辱诗文,孺子不可教,不可教!”
夏侯禹也不辩解,站起身来,捂着肚子飞也似的跑了。转角出了学堂,却并未向茅房走去,而是来到了饭堂之中。只见宇文成的座席上已然放着一个食盒,心里微微一喜,这些豪门子弟吃不惯书院内的饭菜,时辰到了,都是由家丁送来放于这饭堂之内,这也让自己有了可乘之机,想到上次那瓶酒的事,心里暗叹着,这也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
左右观看了一番,见四下无人便一把顺走了食盒。拿到角落之处打开,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,打开之后一股脑混入了饭菜之内。
午休时分,有道是冤家路窄。夏侯禹刚出学堂门口,就看到了一个靓丽的女孩站在门口。那女孩约十五六岁,样貌生的极美,五官精致且轮廓分明,身材高挑,凹凸有致,一袭白衣宫装倒也显得出尘,不是那七公主又能是谁?
只见那小公主夏琳立于文苑门口,不断的和旁边的侍女说着话,一边说话一边目光游走,不断找寻着什么。夏侯禹连忙低着头,想浑水摸鱼随着人群朝外走去。
哪知那夏琳眼尖,一眼便认出了鬼头鬼脑的夏侯禹。一把揪住了夏侯禹的衣领,将其从人流中拉了出来。
“你这小淫贼居然还敢来上学?今日可叫我逮着了吧?”
夏侯禹见对方要将自己揪出人群,也不反抗,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:“不知公主寻在下有何要事?但有吩咐一声,小人必然万死不辞。”
公主银牙微咬:“小贼,你有本事轻薄于本公主,还没本事承认吗?上次被那群狗奴才多管闲事,将你打昏,让你逃过一劫。今日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,我要亲手阉了你!让你不能再祸害他人。”
话语一出,吓得夏侯禹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冒脑门,只能谄媚的笑道:“公主表姐,我可没有轻薄您啊,你别冤枉小弟。”
表姐?夏琳顿时被这样的称呼给搞懵了,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让自己恨得牙痒表弟?不过转念一想,严格算起来神武侯虽然不姓夏,但和皇室还真是瓜藤攀豆荚的亲戚。却并未因此放手,反而将夏侯禹的领口抓得更紧了。
“你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,当时这么多人亲眼看着你轻薄于我,就算你真的是我表弟,本公主也要大义灭亲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在脸上摆出了一副凶狠的样子。
哪知小公主她自以为凶狠的表情,在夏侯禹眼里看来,不过是满脸的娇憨,还感觉其有些可爱。不由得开口撩道:“那请公主表姐明示,在下怎么轻薄您了?“
哪知这夏琳脑子一热脱口而出“你抓了我的,我的。。。”话到嘴边发现不对,再也说不出口,顿时急得满脸通红。
看着小公主窘迫的模样,夏侯禹一脸老实的说道:“公主为何欲言又止?小人抓了您的什么?您倒是说清楚啊。”
小公主几次欲言又止,对方的问题叫自己怎能回答?总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说,对方摸了自己的私密部位。那叫自己以后如何见人?
更何况经过那日的事回宫之后,父皇震怒,彻查之下皇家情报机关也不是吃素的,自然查到了眼前这小子是中了他人的圈套,喝了一壶让人下了春药的酒,色令智昏才做出那疯狂之举,事情明朗之后,父皇更是叮嘱自己不可深究,还派出了御医前往神侯府。让自己一定要揭过此事,免得平白坏了皇家的脸面。
而且自己本来也是打算交好于眼前之人,毕竟其父军功显赫,手握重权,要是将来自己想和几位皇兄争夺大位,怕是还要得依仗于此,今日来找的夏侯禹,本来也是想缓和一下关系,却哪知这小子对那日之事,全无愧疚之感,两句话不到,又气得自己三尸神跳。
愤怒的跺了一下脚:“我要阉了你!”
夏侯禹微笑着说道:“公主殿下但有所命,小子自然不敢不从,就是不知是不是公主殿下亲自动手啊?那我的这小兄弟倒也死得其所。”
夏琳被夏侯禹的一番抢白,羞得无地自容,觉得要是在和他多说上两句,非被气死不可。怒骂了声:“无赖!”转身红着脸跑开了。
糊弄走了小公主之后,夏侯禹松了一口气,毕竟这小公主要是真的怪罪起来,自己是绝对吃不消的,还好对方脸皮薄,被自己用话语给逼走了,也算暂时逃过一劫吧。
饷食开始,儒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。一饭无话,夏侯禹默默吃完了自家仆人送来的饭菜。一脸阴笑他看着对面吃的不亦乐乎的宇文成。
见其吃完之后,便吊在了身后远远的跟着,来到宇文成学堂内安置的午休房。
宇文成刚来到午休房门口,顿觉脚步有些虚浮,使劲晃了晃脑袋之后发现昏沉的厉害,连忙用手扶住了门边,才站稳,心里有些奇怪,却还是渡步进入了房中,准备休息。
夏侯禹远远看其神情,知道时机已然成熟,直接走到那房门前一把推开,跨步进入后看着瘫坐于地的宇文成,冷冷的笑着问:“宇文公子一向可好啊。”
宇文成虽然有些头晕目眩,抬头看见来人是夏侯禹后,有气无力的开口:“你是什么东西?也敢主动和我说话?”
夏侯禹继续冷笑着说:“宇文公子让我休学小心是吧,我猜你才应该小心些,小弟昨夜夜观星象,发觉宇文公子今日有血光之灾特来告知。”
“我呸,就你还夜观星象?也不怕侮辱了这天上的星星,有什么事快说,没事给我滚,现在本少爷可没工夫教训你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觉得头晕的更厉害了,扶着个凳子终于坐了上去。
“看来宇文兄是不信小弟所言啊?自古忠言逆耳便是如此”
话音一落,夏侯禹突然出手“啪!啪!啪!啪!”几个大嘴巴子更是打得宇文成双眼金星直冒,头晕之感都去了不少。
宇文成被打,恼怒之余便要还手,站起身来挥手就向夏侯禹心窝打去。却发现自己出手软绵绵的,内力居然半点都提不起来。
宇文成心中一惊,哪能不明白自己着了道,大喝了一声:“你个卑鄙小人,我要…”
话语未完。啪!又是一巴掌火辣辣的抽在宇文成脸上,宇文成早已脚步虚浮,站立不稳,被这一巴掌下去,随之摔倒在地。
夏侯禹不依不饶的开口道:“我就小人了怎么着?你做的初一,我做不得十五?还你要?你要什么?要耳光是不是?”说着就反手关上门,直接骑在了宇文成身上,左右开弓的打起耳光起来。
一阵啪啪啪的声音传过,锦衣玉食的宇文成何时受过这种侮辱,狂怒之下以功力倒退为代价,强行催动了宇文家族不传之秘的“玄金决”,终于提起一了口内力,脑子清醒了不少。
“我要杀了你!”宇文成一把将夏侯禹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。站起身来,双臂往前一探使出了一招黑虎掏心,再次直指夏侯禹心窝,这一下要是落实了,夏侯禹怕是又得再穿越一次。
只见夏侯禹也不躲避,冷笑看着扑来的宇文成。屏住呼吸大袖一挥,漫天的白色粉末正中宇文成面门。
“啊!”宇文成捂着眼睛发出了一声惨叫。
夏侯禹见其中招,顿时松了一口气,随手抄起凳子,在手里掂了掂,照着双手捂眼的宇文成头上就打了过去。一边打一边还嚷嚷。
“还手是吧?”
“会武功是吧?”
“打我是吧?”
“让你见识一下小爷的漫天石灰粉。”
手起凳落,朝着宇文成的身上打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。
憋屈不已的宇文成刚提起的一口真气瞬间就被打散了,双目之中火辣的厉害,无法视物,只得不断的哀嚎着,护住头部,任由夏侯禹蹂躏。
其间不断有路人路过,听着宇文辰房内的阵阵哀嚎声,不由得窃窃私语:“这宇文公子真是好身板啊,大中午的也不知从哪弄个人到午休房里,玩的这么开心。”
“人家父亲是兵部尚书,要怎么玩你还管得了?多少学院里的姑娘巴不得倒贴给他呢。”
另一人微微摇头:“哎,好白菜都被猪拱了,快走,快走,白日宣淫,简直是有辱斯文。”
两人快速的从宇文成的房间门口走了过去。
夏侯禹打了一盏茶的功夫,不通武艺的他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,将手中的凳子扔在一旁。
“呸!还武林高手!真他妈皮糙肉厚,你倒是还手啊!打得老子手都酸了,真是个废物。”
满脸淤青的宇文成,也被打得受不了了,不断的哀求道:“夏侯公子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您打也打了,气也出了,就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?”
“放了?你说的倒好听,那本少爷上次被你打伤的汤药费怎么算,用在你身上的蒙汗药,石灰粉怎么算?对了,打你不得花力气吗?把我累成这样,这劳务费是不是也得算一算?”
宇文成也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,呜咽到:“夏侯公子,小的身上有三千两银票,你取走便是。”
“三千两?你打发叫花子那?你可知那蒙汗药,乃是百年陈药,不知道有多金贵,却被你一鼓脑全吃了,说不得,还得要再打一会儿,让那蒙汉药全部吐出,才能将你放过。”一边插科打诨的说着,一边再次操起了凳子。
宇文成听到凳子的响动,心中一惊,被打怕了连忙开口:“夏侯公子大人有大量,您说要多少吧。”
夏侯禹略一沉思:“既然宇文公子想谈,那就谈谈吧,我那蒙汗药和石灰都乃是仙家之物,世间也不可多得,一百万两不二价,宇文公子觉得可公道么?”
宇文成哭丧着脸:“一百万!我身边就这三千两银子,哪里拿得出一百万两?”
夏侯禹冷冷的开口道:“也罢!没有银子,准你退货。你快将我用在你身上的蒙汗药,石灰粉一起交还给我。必须是原来的,少一钱也不行,要是分量不对,嘿嘿,肉偿也是不错。”
宇文成料想这样胡搅蛮缠下去,终究不是了局,瞧夏侯禹这般情势,不给钱定是要继续打下去,不由得连连磕头,哀求说道:“夏侯少爷,我……我之前对你出手的确是罪该万死,只求你宽宏大量,饶了小人一命。就算是我欠了您老人家一百万两银子,我一定设法归还。”
夏侯禹见折磨得他如此狼狈,愤恨稍泄。点了点头说道:“在下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,你既然承认欠我一百万两银子,那么你便写下一张欠据来,以防口说无凭,事后赖账。”
宇文成大喜,忙道:“是、是,小人这就写。”
夏侯禹转身撕下了宇文成一片衣襟”左手一伸,抓住了宇文成右腕,从怀中掏出匕首,白光一闪,割下了其右手食指的一节。
“啊!”宇文成大声惨叫。
夏侯禹将那衣襟扔在了宇文成身前喝道:“快写。”
指节被削宇文成如今目不视物,浑身痛得全身发抖,一时手足无措。
夏侯禹冷冷道:“说了宇文公子今日有血光之灾,忠言逆耳,宇文公子居然不信。没想到在下一语成谶。宇文公子慢慢写罢,要是血干了不够用,我再给你割一根就是,正好印证了我的预言。”
宇文成忙道:“是、是!”那里还敢迟延,咬牙忍痛,连忙摸索着将断了的食指在衣襟上颤颤巍巍的上写道:“欠夏侯禹白银一百万两正。宇文成押。”十五个字,写得宇文成几欲晕去。
夏侯禹冷笑道:“亏你堂堂的兵部尚书公子,平时练字不用功,写一张欠据,几个字歪歪斜斜,丑陋不堪,宇文公子回家之后,定然要勤加练习书法才好。”说着将衣裾接了过来,血书收入怀中。
并蹲下身摸索了一番,将宇文成全身有价值的物品收刮一空。宇文成感到夏侯禹拿走自己腰间的玉佩,顿时怒吼道:”那是我的家传宝玉,你不能拿走。”
“哦?家传的宝玉,那可正好作为质押,以免你小日子以后不认账!”宇文成顿时怒极攻心昏死了过去。
经过一天的折腾夏侯禹躺在床上有些思绪万千,像今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虽说成功的教训了宇文成,但终究是小道,绝不可复制。想到这方世界内那些开碑裂石的武学,移山填海的仙人手段,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渴望!
随后也只能无奈的想着,谁叫自己穿越而来的这小侯爷不争气,竟是副经脉断绝的身躯。
夏侯禹叹了一口气,知道明天这书院是不敢去了,如果想不到什么对策,再遇上那宇文成,欠条也不见得有用,到时候主客相异,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那可大大的不妙。
见天过去,夏侯禹刚起身和自己的娘亲说了,今日不去书院上学的事。记忆中一项严苛的李月今日像转了性一样,居然同意自己请假。还满是好奇的盯着他一直打量,旁敲侧击的问着夏侯禹昨天上课的情况,夏侯禹心中有鬼,倒也没敢直言,含糊不清的应了几句只道没事便蒙混了过去。
早餐的豆浆特别香浓,夏侯禹就着油条喝了两大碗,却听得门外一阵高呼。
“老爷回来了!”
夏侯禹立马随着便宜娘亲出门迎接,只见神侯府门口一声撕风巨吼。
“希律律”一匹壮硕无比的枣红大马,门前止住了蹄声。一个身披麒麟铠甲,威武不凡的男人翻身下马,细看之下,此人丹凤眼,卧蚕眉,面如冰铁不怒自威,正是夏侯禹的父亲,大夏王朝的国柱将军,神武侯夏侯明镜是也。
“夫君一夜赶路辛苦了。”只见李月走上前去,接过了那神武侯手中的马鞭,随即顺手为他解下了披风。
“孩儿见过父亲大人。”夏侯禹上前行礼。
“恩。”中年人应了声算是回应。
“我久驻边关,家中一应大小事物,却是有劳娘子操持了。”
“夫君严重了,咱们进屋去说吧。”
夏侯禹连忙跟上脚步,随着自己的便宜父母进入了厅堂。
卸甲完毕的夏侯明镜,狠狠的喝了两大碗茶水,屏退了家中的下人之后,才意犹未尽的清了清嗓子,转过脸来目光灼灼的盯盯着夏侯禹。
夏侯禹顿时如芒在背,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。
“说说吧,究竟怎么回事?”
夏侯禹有些莫名的用手指着自己摇了摇头:“什么事?我没事啊,父亲大人。”
“哼没事,没事陛下会用八百里加急招我回京?我说夫人也是,这小子不是活蹦乱跳的吗?却在那书信中说的严重无比,害得老子差点……。”夏侯明镜似乎意识到什么及时止住了话语。
“你也别责怪大郎,那日禹儿被送回来之时,已然气若游丝,脉象全无,宫里连御医都派过来了,不仅带来了疗伤圣药,还有大批的禁军帮咱们把神侯府牢牢的保护起来呢。”
“哦?禁军!陛下倒是对我知之甚深,小兔崽子,如今你还不老实交代,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吗?”
夏侯禹听闻此语,顿时觉得自己穿越而来的一言一行,似乎都在自己一双父母的眼皮底下,没有丝毫的秘密可以隐藏。
面对这个威武的男人,当下不敢怠慢,把记忆中小侯爷昏过去之前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个干净。
夏侯明镜眉毛上跳的厉害。
“小畜生还不给我跪下。”
那莫名的气势变得更加猛烈,向着夏侯禹当头压了过来,夏侯禹有些无法呼吸,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。
“我……。”还未开口,已然被夏侯明镜抢白。
“哼!你也不用解释,莫说是别人陷害于你,那书院是饮酒之地吗?害得老子一阵奔波,你就不能让你娘亲省些心思?给我取家法来!”夏侯明镜抄起茶碗便向的地上摔了过去。
“乒乒乓乓。”瓷器破碎之声传过之后,屋子内变得安静,眉头微皱的李月悠悠的开口:“夫君倒是威风的紧,孤儿寡母的在京城被人陷害,你却只知道回来摔东西,这日子没发过了。”一边说着,只见到美妇人一边摆出了小女子姿态,假模假样的抹起了眼角。
本来威武不凡的夏侯明镜,见了美妇人如此作派,顿时像个卸了脾气的皮球,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你就惯着他吧,总有一天闯出祸来。”
“我的孩儿闯祸又怎地?为娘我自然给他兜着,我兜不住了,不是还有你吗?”
“行行行,我说不过你,为夫这次奉旨进京述职,怕也与此有关,此事拙劣的紧,破绽百出也就罢了,居然还以小公主为跳板,应该不是陛下的手段,也不像那些老奸巨猾之辈所为,这几天有什么眉目了吗?”
“大概是知道了,宇文家的那小崽子事发前一晚,在百春楼买了壶酒。”
“确定?”
“自家的产业你说我确定不确定?”
“好一条老狗,平时为夫镇守边关,那宇文老儿就多有刁难,本着为国家考虑将相合不想与他一般见识,如今却将朝堂之事闹到了家里,且看明天皇宫酒宴之上,我如何收拾于他。”
“夫君不必生气,你这儿子最近好像开了窍,宇文家那小崽子受的伤怕是也不轻。”李月一边说着,一边朝跪在地上的夏侯禹奴了奴嘴。
“哦?大郎?”夏侯明镜眼中瞬间来了兴致。
那美妇人嘴角一笑,直接拧着堂堂大将军的耳朵凑到了自己的嘴边,窃窃私语一阵,听得那夏侯明镜眼中金光直冒,连连点头。
“不错,不错,虎父无犬子,像咱家的孩子,受了委屈,自己找回场子,哈哈哈,尤其是那石灰粉使得甚妙,甚妙!起来吧小兔崽子。”
看着眼前男子开怀之色,夏侯禹有些摸不着头脑,可还是壮着胆子站了起来,向着其行了个礼,心里更是惊骇的无以复加,果然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监督之下。
“父亲您不生气?我使的那些可都是下三滥的手段。”
“生气什么?父亲是个军人,只知道胜利,兵者诡道也,出其不意暗度陈仓,做得好,不过你小子可有想过?如此手段可占一时之利,却不是长久之计,将来你要是再遇上宇文家的小崽子,该如何应对?”
“这……。”夏侯禹一时语塞。
“不如我找个老师让你学武可好?”夏侯明镜满怀笑意的开口。
“习武?可是……”
“不用可是,为父知道你心里所想,你只用回答于我想学还是不想学?”
夏侯禹微微一怔。
“想!我夏侯家以武为本,父亲又是国柱将军,孩儿怎会不想习武?”
“既然岳儿也有如此想法,那为父就今日先和你讲一讲什么叫做武功!”
夏侯禹顿时眼睛一亮,当即盯着夏侯明镜,聚精会神地开始听了起来。
“先说一下这武林高手,分为后天高手,先天高手以及……超越先天高手的上仙们。”
“先天?后天?”夏侯禹疑惑的问。
夏侯明镜笑着道:“这后天高手,大夏王朝如过江之卿、不计其数,然而先天高手,整个王朝估计也就差不多百人而已。”
“百人?”夏侯禹大吃一惊。“大夏王朝不是有差不多四十亿的人么,怎么先天高手这么少,几千万才出一个?”
夏侯明镜叹息道:“后天高手,只要有修炼的方法就可以成为,可是想要成为先天级别高手,却艰难得很。要成为先天级别高手,有两个要求:一,必须达到后天大圆满境界。二,要对天道自然有所感悟,能发现并且吸收一种天地之间最纯净的力量方能突破。”
夏侯禹顿时疑惑了:“天道自然,那是什么东西啊?”
夏侯明镜顿时笑了起来:“天道自然,那不是东西,而是一种只能自己领悟,却难以口授的意境。有人达到后天大圆满数十年,可是却无法感悟最后一步,终生无法成为先天高手。人人都想成就先天,也不仅仅是因为先天高手拥有强大的武力。还因为一旦成为先天高手之后,就将有二百岁左右的是寿命,虽算不了长生,却也非凡人所及。”
“二百岁啊!”夏侯禹嘴巴长得大大的。
夏侯明镜看到夏侯禹的表情,笑了起来:“成为先天高手那么的艰难,自然好处多多喽。二百岁只是寿命,先天高手本身的先天内力本质上也不同于后天高手,完全是两个层次。”
“据父亲所说,先天高手上面不是还有‘上仙’么,那么他们有多厉害?”夏侯禹眼睛一亮。好像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一样,连先天高手都这么厉害了,那上仙还了得?
“上仙,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成的?”夏侯明镜叹息道,“上仙,就是各国皇帝见到了都要称呼一声‘上仙’,礼敬得很。那些上仙可以驾驭飞剑,翱翔九天,踪迹难寻,根本算不上凡人了!”
“翱翔九天?”
穿越前就很喜欢蜀山的夏侯禹心中自然出现一副画面,脚踏飞剑,翱翔于九天之上,那种畅快,那种恣意,不禁让他心中很是神往,不自觉地有些激动。
“整个大夏王朝有近百个先天高手,可是传言大夏朝开国帝君就是一位上仙,而且现在还未死去,整个大夏王朝算上太祖皇帝也不过三个上仙。这三百多年来,也就你公羊剑八伯伯成为了上仙。”
“公羊伯伯?”夏侯禹回忆起自己的公羊伯伯,那个一身白衣常坐于白鹤之上的老头竟然是上仙?
夏侯明镜点了点头继续道:“不过想要成为上仙,最好的办法是修行到先天大圆满之后,参加各个宗门在自己属国的选拔,如有灵根便可进入宗门学艺。习那修真之法,可有长生不老,移山填海之力。可想要进入宗门拜师学艺,最低要求也是先天大圆满。然而,几十万人中能有一人修炼到先天大圆满就不错了,而且有无灵根更是两说”夏侯明镜无奈的摇着头感叹道。
夏侯禹顿时眼睛一亮道:“父亲,总还是有人能修炼到先天大圆满的,那怎么大夏王朝的上仙还这么少呢?”
按照夏侯禹的理解,整个大夏百八十个先天圆满总是有的,那大夏王朝不是有很多上仙?
“到了宗门就能成为上仙么?”夏侯明镜摇头道,“上仙那是何等的了不得,又怎么可能人人都能够修炼成呢?就是告诉你修炼的方法,传说上千人中方才有一人可以成就上仙。”
夏侯禹顿时感到成为上仙的难度之大。夏侯明镜站起来看向窗外。
“上仙?多么耀眼的名字啊。整个王朝无数的高手都在为它疯狂。飞剑一出,杀人于千里之外,这是何等的神通?”
夏侯明镜眼中有着一丝渴望,而后则感叹道:“就是你父亲我修炼多年,也只是一个先天大圆满世俗高手,想成为一个上仙,也参加过宗门选拔,可是却没有灵根,被拒之门外,总之成仙之路难难难。”
夏侯禹陡然心中一颤,咬了咬嘴唇,心中顿时坚定的想法。
夏侯明镜看着夏侯禹兴奋的神色继续开口:“想要成为先天高手,必须修炼内功,内功修炼从后天圆满之后可突破先天。可是你天生筋脉断绝,丹田无法积蓄内力,想要学武就只有最后一条道路,就是由外而内修炼炼体之法,俗称外功。”
夏侯禹好奇的开口:“外功?”
他听说了这个世上有仙人,穿越而来的夏侯禹虽说慵懒,但知道自己也可以练武之后,心里那叫一个激动。因为御剑飞行,在他这个前世年近三十的人心中,可是无法比拟的诱惑,也可以称为梦想。
“外功就是不断用各种方法来锻炼身体,让身体的力量更强,速度更快,勤学之下,倒也可以称霸一方,却不知禹儿受不受得了那样的苦。”夏侯明镜目光灼灼的盯着夏侯禹。
夏侯禹也第一次正式将目光向着夏侯明镜对视而去。
“父亲忧虑,孩儿省得,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”
见夏侯禹如此坚定,夏侯明镜接着说道“大郎,外功修炼到极致,虽然也很厉害,可惜终究只是肌肉的力量,持久力虽长,却是从来没有人突破到先天层次,你可要考虑清楚了。”
“没人能够修炼到先天?”夏侯禹有些意外。
“不过事事无绝对,想来可能是为父的孤陋寡闻吧。”夏侯明镜连忙解释。
“为父烈虎卫中就有一个天生神力的大汉,名叫牛大力,单单靠外功横练功法,就能够单手举起八百斤的石墩。”
“八百斤?单手?”有些气馁的夏侯禹心中希望再次燃起,他可以想象如此强的力气,举着一大斧头砍人,还不是割麦子一样简单?
“对,八百斤,一只手就能够举起八百斤的石墩,他的武器就是一柄巨剑,在战场上,就是先天前期的高手,也没有他勇猛,他与那把巨剑,简直就是战场之上的绞肉机。这外功虽然无人能够修炼成为先天高手,但是修炼到后天极致,身体达到极限,威力也恐怖的很,不弱于先天前期高手。”
“外功修炼到后天极致,就能够和先天前期高手一比么?”夏侯禹再次询问道。夏侯明镜连连点头,这个时候,他怎么敢否认呢?估计他一摇头,夏侯禹心中会更加难过吧。
“父亲,您说,过去从来没有人将外功修炼到先天境界?”夏侯禹询问道,夏侯明镜忐忑地点了点头,而夏侯禹却是兴奋了起来,一挥拳头道。
“好,过去没有人可以成功,不代表就一定不能。我相信我自己!”夏侯禹眼神散出灼灼光芒。
夏侯明镜苦笑。外功?那修炼起来,可是比修炼内功可要苦上无数倍,外功就是不断的锻炼身体,使身体达到极致,各种锻炼方法,简直就是折磨,那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。不由得开口说道:“大郎,外功横练的功夫,可是苦的多,比每天抽上一百鞭子都要痛苦呢。你是我神武侯的儿子,有的是人保护你,如果你受不了可以不需要吃那么大的苦。”
夏侯禹缓缓摇头。
“不!”
嘴里只说了一个字,却是毫无商讨的余地。
“父亲,别担心,说不定还有内功心法我可以修炼呢,你多找一些内功心法让我试试,如果真的无法修炼内功,我再修炼外功不迟啊。”
夏侯明镜有些欣慰的摸了摸夏侯禹的脑袋,自己的儿子虽然天赋不行,终究还是长大了。“好了,大郎,回去吧,这事情就交给为父帮你处理了,牛大力明日便会去找你。”
我夏侯禹顿时笑了:“谢父亲,孩儿告退!”话音刚落,转身便出去了。
夏侯禹走后,夏侯明镜和李月对视一眼,二人点头微笑,也是感觉自己的孩儿这几日内成长了不少。
“夫君,修炼那外功可是辛苦的紧,我也不是舍不得禹儿成长,就不能再想些法子吗?”
夏侯明镜若有所思点了点头“娘子说的甚是,那书院藏经阁内记录了无数的修炼功法,未必没有合适岳儿的,借着此次进京,我便厚着脸皮陛下说项一番,陛下应当不会拒绝于我。”当即取出毛笔和纸,任由李玉致为其磨墨写起了奏折。
大夏皇城,一个身穿金丝滚龙袍的男子正站在御书房中,仰头看着窗外,此刻已是黄昏。一太监走了进来,手中正拿着一本奏折。
“皇上,夏侯明镜上朝饮酒,出朝门的时候,耍酒疯子打了兵部尚书,这是他请罪的折子,您看看吧。”
那男子接过奏章瞟了一眼,眼中散着复杂的光芒:“这臭脾气,非说喝酒打人,这是为他儿子找厂子来了,不过打得好,那老东西居然算计到朕的闺女身上来,活该挨此一顿,他一个国柱大将军耍个酒疯子朕能拿他怎么办?传旨下去,国柱大将军夏侯明镜,于禁宫之内喝酒闹事,殴打重臣,罚奉一年。”
说完便将那奏折扔到了龙案之上。
“嗻!”一太监模样的男子跪了下去。
“哦!还有把这个交给夏侯明镜。”那男子从腰间取下了一块金牌,递到了太监手中。
那太监大吃一惊,这可是九龙金牌,见牌如见陛下,居然就这么赐给神侯府?不过也不敢多问,太监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。
夏侯禹得到大夏皇帝的九龙金牌已经过了三天了,可以自由进出书院核心密藏殿选取功法,这是夏侯明镜为他争取而来的,不过随金牌一块到来,更是有旨意传下。选取秘籍不得超过三本之数,虽然限定了数目,可这已是天大的恩典,要知道书院之内存放的典籍可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宝贝。
这学院不得不去,还好夏侯明镜临走时把牛大力留下了,名是保护,实则是指导夏侯禹修炼。以牛大力后天大圆满炼体的身手,武林之中只要不遇到先天强者,大可去得。一个小小的宇文成,不来寻麻烦还则罢了,要是不开眼,少不得还得再被教训一次。
次日清早,有了尚方宝剑的夏侯禹直奔学院,刚到学院门口从马车探出头来,也是冤家路窄,迎面便遇上了一脸淤青还未消散的宇文成等一伙纨绔。
为首的的一人,白面高挑,一身四爪滚龙锦袍,眉宇间洋溢着一股英气,正是大夏王朝的四皇子夏文云。正与宇文成一伙纨绔讨论着昨晚飘香楼的头牌如何如何,言语间满是淫词秽语。
夏侯禹也不畏惧,直径从马车里跳出,与牛大力高声调笑:“大力叔,你看前边那个猪头可笑不可笑,鼻青脸肿还来街上瞎逛,大清早的也不怕吓到人?”
牛大力故作莞尔:“少主说的极是。”
正在嬉笑谄媚的宇文成听罢,抬眼一望,便如遇杀父仇人般恶狠狠盯住了夏侯禹,完全忽视了牛大力的存在,心中大喜,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:“冤家路窄,小杂种你还敢出门?我还以为你要在神侯府中做一辈子乌龟!今天看小爷我怎么摆弄你。”无数种折磨夏侯禹的方法在宇文成心中一一闪过!
夏侯禹微微一笑:“我又没变猪头为什么不敢出门见人?更何况宇文少爷你欠我的银子还没还呢,我不出门怎么来收账?今天宇文公子身上银子带够了么?”
“你。。你!”宇文成想起当日种种,怒急攻心一个箭步跨上双掌前推,带着淡淡的金光,途中加速,便直取夏侯禹心窝。
令人窒息的掌风压得夏侯禹喘不过气,一个铁塔大汉般的身影却是在转瞬之间挡在了夏侯禹的身前,满脸不屑的看着扑向前来的一对双掌,右手看似缓慢的抬起,反手一记耳光甩出。
“哪来的臭虫,给老子滚。”
听啪一声,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,满脸淤青的宇文成已经化作了一个滚地葫芦,在地上扬起的灰尘中,满脸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颊。
宇文成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一个耳光,顿时恼羞成怒,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,对着身后的仆人便开口喝到。
“给我上,打死这两个杂种。”
话音未落,一旁满面春风的滚龙袍男子突然摇了摇手。
“宇文贤弟且慢,光天化日之下,在这书院门口如此作为,怕是不妥吧?”
听得那四皇子开口阻拦,宇文成顿时醒悟,自己刚刚这一动手,周围已然围满了学院同窗,贸然动手,自己就算赢了,怕是也失了道理,再次闹到宫里去,怕是大大的不妙,眼里却满是不甘犹如要吃人一般的盯着夏侯禹。
那四皇子见宇文成停手,以为对方是卖了自己面子,心中一乐,暗道自己这个皇子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,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,念头一转,心里便有了主意。
“夏侯贤弟,大家都是学院同窗,以和为贵,不知你和宇文贤弟有什么恩怨,给个面子,本王做个中间人,大家化敌为友如何?也好全了学院同窗之义。”
“化敌为友?”夏侯禹一脸古怪的看着四皇子。
“行,既然四殿下开口了,只要宇文兄把欠小弟的银子还上,大家以后就是好兄弟!”
“此言当真?”
“那一言为定”
这正如了夏文云的意,心里想着只要拉拢了夏侯禹好和宇文成,以后皇位竞争,必然可以得到神武侯与兵部尚书的支持,这坐龙椅的把握岂不又大了几分?
心底盘算着原来是为了些银钱,两个尚未开府建衙的世家子弟能有多少银两的债务?自己大不了掏钱做个中间人,让大家皆大欢喜,对于今后的自己绝对是大有益处的。
“宇文兄,你速速将欠夏侯贤弟的银子还上,以后大家就是好兄弟了。
宇文成心底憋屈,却也不好直接得罪了眼前的王子。
“殿下,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,我根本没有和他借过半两银子!”当日被打之事,宇文成觉得丢不起那人,并未向任何人提起,对外一直只言自己骑马摔的。
夏侯禹更是满脸委屈的开口:“宇文兄,这白布血字可写的清清楚楚,你可别翻脸不认人啊,有道是借钱容易要账难!这钱可是我从我父亲那偷来的,你要不还,被我父亲发现,非打死我不可。还请殿下为我做主。”
说罢缓缓从怀里拿出了两个物件向前递去。
“请殿下过目,这是宇文兄亲手写下的欠条和质押给我的家传宝玉。”
“宇文兄不必着急,无非就是些身外之物吗?要是你身上的银两不够我这里……。”
四皇子接过欠条和玉佩看了一眼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到脖子眼的话语戛然而止,一百万两!就是自己这个皇子一月的例钱也才三万两,宇文成如何会欠下夏侯禹如此之多的银两?
夏侯禹一个十二岁的孩童又如何有这么多银两借给宇文成?但再一看这玉佩,也确是宇文家的家传宝玉,自己曾多次见他拿出来炫耀过,如今自己强出头怕是要坏事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宇文兄这是怎么回事?”
宇文成见情况不妙大吼:“这欠条是假的,是他逼迫我写的,我,我……”
未等宇文成说完夏侯禹厉声道:“宇文成,你欺人太甚,四殿下当面你还敢胡言乱语,我逼迫你?这欠条是假的?众所周知我天生筋脉闭塞不能习武,如何逼迫你一个后天初期的武门高手?更有欠条是假的?你这质押给我的家传宝玉难道也是假的?请殿下为小的做主!”
前一刻还春风满面的四皇子嘴里不觉有些发苦,看着一脸淤青的宇文成,心里也知事情道绝对不像夏侯禹说的那么简单,但一边是兵部尚书,一边是神武侯,自己强出头,又哪里拿得出一百万两来填上窟窿,想要两边都不得罪,如今已是万难,宇文成虽和自己交情不错,但这夏侯禹确是说的有理有据,围观同窗的也越来越多,若不秉公处理,岂不是有损自己的的形象?传到自己父王耳中岂非不妙?
于是转过头对着语无伦次的宇文成开口道:“宇文兄,这白布红字的欠条写的清清楚楚,还有你家传玉佩为证,你速速将欠夏侯贤弟的的银两还上,大家以后就是好兄弟了。”
宇文成听罢,也不敢违逆四皇子的意思嘟囔道:“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还他。”
“有多少?”
“五千两。”
“这。。。夏侯贤弟你看能否。。。”
活音未完夏侯禹立马躬身上前打断:“四殿下,您可是听见了,这宇文成简直就是毫无信用,欠一百万两,还五千两,利钱都不够,他这分明是想赖账,我相信那么大的一个宇文家一百万两银子还是还得起的,请殿下为小民做主。”
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开始指指点点。
“这兵部尚书家的小子可浑赖得紧,借人家一百万两银子,苦主上门居然只拿五千,这是何道理?”
“这位兄台可说笑了,不用你说的好,借钱的孙子,欠债的爷,这夏侯家的小子平时懦弱的紧,这钱要说借的,我可不信,说不定是那宇文成持强凌弱威逼而来。”
“不错,可这一百万的银子不是笔小数目,这小候爷又怎么拿得出来?”
“说你没见识,你还真就喘上了,一百万两银子在你眼里大破了天,却说不定只是人家的零花钱,神武侯权掌天下兵马……”
“嘘!你小子不要命了,这话也敢乱讲?”
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,四皇子倍感压力,心底后悔也没用,如今骑虎难下可真是自讨没趣,眉间微微一皱。
“那为兄就随二位贤弟到宇文府走一遭。”
事已至此,为了利益最大化,增加自己在书院的威望,更是大声言道:“欠债还钱而已,各位同窗不可非议,如果感兴趣也可学我等一同前往尚书府做个见证。”
有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众人自然连连称是,便随着四皇子一起浩浩荡荡的朝宇文府的方向去了。牛大力紧跟其后,默默的看着一切,大感自己家的这位少主似乎有些不简单。